劲儿,总算重新回到广宁寺。
外面无星无月,天黑得不见五指。
我们俩先是去了僧舍,将那两个小沙弥叫醒,他们俩睡眼惺忪,迷迷糊糊问,他们师父呢?
见他们二人安然无恙,我也算松了口气,这俩孩子年纪不大,万一被怪虫所害,实在是可惜。
我说:“你师父去西天极乐,提前证道,修成正果,让我转告你们两个,愿意留就留,愿意走就走。”
小沙弥一听,目露欣喜,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旁边那位立刻碰了他一下,欣喜道:“师弟,师父已经成佛了,咱们两个就别打扰他,等会儿回去把行李分一分,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各回各家。”
我算明白了,俩小和尚也不是自愿出家的。
与陈灵素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我们在古寺住了一夜。
我觉得那座宝塔也是有着一定的价值,那里面雕塑,壁画,对我们来讲,没什么用,但对于研究学者的帮助很大。
等着离开之前,我还特意给相关部门举报一下。
第二天我们相继离开,陈灵素还说他忙完了要去找我。
离家十年,当真是归心似箭。
摆在眼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儿,就是爷爷留下的笔记!
笔记中记载着它发现,却没有采摘过的天灵地宝!
外八门手段神出鬼没,杀死三爷的两具行尸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里,可光靠我自己,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离开广宁寺的当天,藏在我衣服里的小黑不辞而别,它身为蛟龙,属于秦玲这片土地。
但有一天,它需要走蛟化龙,一定会找到我,或者我的后代。
当坐上去往牡丹江的火车。
十年未见,老爹应该也退休了。
奶奶今年已经一百多岁,如果玄学点的说法,人过百岁而成仙,道家有返老还童的传说,可那些毕竟是传说。
我爹干了一辈子工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等退休以后,我要干什么干什么”。
那个年代的人太苦了,企业改制,大量下岗,若不是老爹会机床手艺,我恐怕就得饿死。
戴着帽子遮住第三只邪眼,从春暖花开的中原腹地直至跨入冰天雪地的黑龙江。
东北的空气自带着一股儿味儿,你说不出它什么味儿,它会让人莫名的放松,洗涤一身的疲惫。
路上我给老爹打了个电话,听说我回来,他特别高兴。
消失十年,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当我下了车,唯一的遗憾是三爷的尸骸我都没有找到。
打车回到村子口,按道理这个时间本来是饭点,可遥遥望去,只有少数几户人家炊烟袅袅,大多数皆为冰冷的砖瓦房。
记得我小时候每次回来,村里热热闹闹,街上随处可见嬉闹的小孩,如今回来以后才发现,真的是太安静了。
天冷得让人哆嗦,我急匆匆跑了几步,可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当时就傻眼了!
黄
纸铺路,一张挨着一张。
从我家的大门口一直延续到二十米外的十字路口,更古怪的是那里竟然有一个鸟笼子。
笼子蒙着一层黑布,放在十字路口,在它周围皆是淡黄色的纸钱。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奶奶,电话里我爹说过,奶奶的状况不是很好。
可在我推开院子的大门时,却看到两位身穿蓑衣的黑衣人!
他们一动不动站在院中,背对着大门口,所以看不清楚这二人的长相,可是他们竟然赤着脚穿单鞋,露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