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我的手掌,惊喜地叫喊:“醒了!九儿醒了!”
然后,一张如同树皮般枯槁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我认出来了,这个鹤发鸡皮的老头,正是陈秀才,我现在应该是躺在村东的山神庙里面。
爹的口吻带着一丝呵斥:“九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十八岁过后要来山神庙,你为什么要跑?你会死的,你知道吗?”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声音虚弱:“我想出去打工,给家里修幢新房!”
娘抚摸着我的脸颊,低声抽泣着:“傻孩子,只要你能平安,我和你爹就算住山洞都没有关系!”
“十八年前,我用泥人给你续魂,十八年后,泥人已经失效,你看看左手心里的生命线,是不是快要消失了?”陈秀才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口小棺材,令人惊诧的是,棺材里的泥人竟然变成一滩黑水,哗啦啦流了出来。
我颤巍巍地举起左手,但见掌心里的那条黑色生命线,已经若有若无,仿佛快要消失了。
爹和娘扑通就跟陈秀才跪下了,抓着陈秀才的长马褂,恳求陈秀才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
陈秀才闭上眼睛,思忖半晌,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活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