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把钱取出来,一沓一沓的扔在床上,总共十沓。
磊子兴奋的双眼冒光,抓起一沓钱看了看,又抓起另一沓钱亲了亲,最后把十沓钱码放在一起,枕在脑袋下面,美滋滋地闭上眼睛:“九伢子,我们以后一定会发财的,对吧?”
“当然,一定会的!”我点点头。
磊子睡了会儿,翻身爬起来,把钱小心翼翼装在信封里:“九伢子,你好好保管着,千万别弄丢啦!”
我收起信封,想了想,掏出一沓钱递给磊子。
“你干嘛?”磊子问。
我努努嘴:“你先拿着!去县里的医院,给你娘买点好的药,你娘的身体不是一直都不太好吗?”
“这……不太好吧,这是你的钱……”磊子没有伸手。
我把钱往磊子手里一塞:“什么你的我的,这钱是我们大家的,既然是兄弟,就别跟我客气,磨磨唧唧,跟个娘炮似的!”
磊子紧紧攥着手里的钱:“谢谢你,兄弟!那我先去医院买药,晚上在巷子里碰头!”
等到华灯初上,又是一天夜幕降临。
按照昨晚的约定,我,陈秀才,磊子,三人抵达昨晚那条杳无人迹的阴暗小巷。
“喂,库俊威,人呢?快出来!”我环头四顾,没有看见库俊威的影子,扯着嗓子喊。
“嚷嚷啥呢!嚷嚷啥呢!”库俊威从围墙上冒出脑袋,头上还顶着一顶草帽,左手拎着一瓶啤酒,右手抓着一只烤鸡腿,满嘴油光闪亮。
“什么时候行动?”我问。
库俊威打了个饱嗝,舔着嘴巴说:“着什么急呢,没看见我还在吃晚饭吗?”
等到库俊威慢悠悠的吃饱喝足,他这才舔了舔油腻腻的手指头,冲我们招了招手:“跟我来吧!”
我们翻身爬上围墙,跟着
库俊威,沿着围墙一路往前走。
围墙的另一面就是出事的工地,工地里死气沉沉,寂静无声,给人的感觉沉闷而压抑。
工地里黑漆漆的一片,飘荡着一团团黑色浓雾,正如库俊威所说,没法看清楚工地里面的情况。
库俊威翻身跳下围墙,冲我们扬了扬下巴,我们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们一行四人,在凹凸不平的工地上慢慢前行,随处可见堆积的泥沙,裸露的钢筋,停放的挖掘机,还有一幢幢没有完工的楼房。
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荒废的鬼城,没有半点生机。
片刻以后,我们慢慢接近工地的中心位置,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十分浓烈,如同走进一座冰窟里面,温度至少要比外面低好几度。
库俊威停下脚步,从背包里取出一盏小灯笼,递到我的手里。
“这玩意儿干嘛用的?”我疑惑地举起灯笼,灯笼只有巴掌大小,面上糊着一层白纸,中间贴了一张黄符,符上画着看不懂的朱砂咒语。
“你走前面!”库俊威对我说。
我有些不解:“这是为啥?”
“阴人开道!”库俊威冲我笑了笑,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按在黄符上面,黄符上的朱砂咒语亮了起来,灯笼里面也散发出一团奇异的光亮,光亮竟然是血红色的,倒映在地上,显得格外妖异。
库俊威对我说:“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天性属阴,由你来开道,我们很容易就能抵达中心位置!”说到这里,库俊威伸手指了指远处的那几幢楼房。那几幢楼房位于工地的中心位置,属于楼盘里的中庭,房价都要比其他位置的房价昂贵。此时那几幢房子全都隐没在黑色的浓雾中,看不清楚全貌,只能隐隐看见房子的轮
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