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算上赵工头一起,总共有七个工人,七个工人的背后有七个家庭,难道我忍心看着七个家庭都跟着支离破碎吗?
不!不!不!
道德与人性,我在二者之间艰难地抉择。
“咯咯咯!精彩!真是精彩!好一出催人泪下的苦情大戏啊!”
一阵奇怪的笑声突然从屋顶上传来。
什么人?!
我惊诧地抬头,看向自家屋顶。
只见光秃秃的屋顶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他戴着面纱,没法看清他的面容,体型削瘦,腰间还别着一个翠绿色的竹筒。
是他?!
我蓦地一惊,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他也出现在了这里?
这个红衣少年,我和磊子都非常熟悉,当日我们在山洞里面的时候,幸好得到红衣少年出手相助,才能躲过蛊门老祖的追杀。这个红衣少年腰间的竹筒里面,还装着从蛊门老祖手里抢来的金蚕蛊。
自从那日一别,这么长时间,我再也没有碰见过这个少年,他几乎都快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了,没想到,今时今日,这个红衣少年却突然现身在我家的屋顶上,确实让我倍感诧异。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红衣少年确实挺厉害的,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屋顶上的,在场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就连蛊门老祖都没感应出他的存在。
蛊门老祖看见红衣少年,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阴郁,那张老脸上布满皱纹,就像一块浸水的抹布,模样跟个恶鬼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妈妈呀!怎么又来一个怪物?”
赵工头他们抬头看见红衣少年,更是吓得不轻。
他们只是为了挣钱,前来帮我们修房子的,没想到却莫名其妙卷入这样的事端之中,估计
现在他们的心里后悔死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来帮我们修房子的。
“怪物?谁是怪物?”红衣少年指了指自己,不悦道:“我看你们才是怪物呢!”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知道红衣少年的名字,所以对他的称呼只是一个字——你!
红衣少年轻轻一笑,站起身来:“游山玩水,正好路过水洼村,老远就看见一顶黑色轿子,我觉得好奇,哪家出殡还用黑色轿子呢,于是跟上来看看!”
红衣少年每次说话都是这样的尖锐刻薄,直戳蛊门老祖的心窝,他故意说黑色轿子是用来出殡的,这不是摆明在咒蛊门老祖去死吗?
蛊门老祖恨得牙痒痒:“小子,这顶黑色轿子,就是给你出殡用的!”
红衣少年拍了拍腰间的竹筒,好像一点也不惧怕:“我还年轻,出殡还早着呢!你年纪不小了,注意身体,可能随时都会出殡哦!”
“大胆狂徒,竟敢这样跟我们掌门说话!”一直沉默寡言的四个轿夫,此时也按耐不住火气,指着红衣少年破口大骂起来。
红衣少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他伸懒腰的姿势很迷人。
我赶紧甩了甩脑袋。妈哟,我不会有断背的癖好吧?
磊子在我身旁低语道:“这小子跟个娘炮似的,明明是个男人,还喜欢穿一身红衣服!”
娘炮归娘炮,不过看见红衣少年出现的这一刻,我的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希望。
如果红衣少年能够出手相助,蛊门老祖今日不一定讨得到好,也许他还能帮我们逼退蛊门的人。
红衣少年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风吹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
“苗老鬼,你说你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怎么还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情?我还是头一次听闻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