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是个老鳏夫,他让我叫他爷爷,每晚都要搂着我睡,他粗糙的手掌和沉重的喘息声,令我感觉十分的恶心。”
梅嫂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留下的疼痛感,仿佛还在如影随形。
柳红衣默默地给梅嫂倒上一杯水,梅嫂一口喝尽,擦着嘴角继续说道:“后来,又过了几年,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老鳏夫喝醉了酒,钻进我的被窝,脱光我的衣服,把我……”
梅嫂的眼角隐隐溢出了泪花,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水杯,声音都在发抖:“三年,哦,不,大概有五年吧,五年的时间,他每晚都会爬上我的床,一次又一次发泄他那肮脏不堪的兽。欲。我这才明白,原来老鳏夫当初把我买走,就是为了干这种事情,他把我当成了他的玩具。呵呵,幸好苍天有眼,五年过后,老鳏夫死了,我也离开了家。
我没有埋葬他,任由他的尸体在床上腐烂,我记得那时候是夏天,尸体腐烂的很快,烂肉里面爬出了蛆虫,从他的眼眶,耳朵里钻出来,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快乐!”
梅嫂在讲述这个恶心惊悚画面的时候,嘴角荡漾着发自内心的微笑。老鳏夫的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憎恨老鳏夫,所以,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看见自己的仇人死去,更加的快乐。
赵工头在旁边捂着嘴巴,打了两下干呕,赶紧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压压惊。
“后来
呢?后来你去了哪里?”我问。
梅嫂摁灭第二个烟头:“后来?后来我离开了大山,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也没有家,我只想远远离开那个蛮荒落后的地方,我跟着同村的一个男人离开了大山,他带着我来到吉首打工。
他那时候已经快三十岁了,他长得不帅,又矮又黑,用城里话形容,长得很挫,但他是带我离开大山的人,我感激他,所以他成了我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我不爱他,但我却把自己交给他,在那灯光昏暗的工棚里面,他每晚都会在我的身体上,宣泄他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宣泄他对人生的愤怒!”
梅嫂的讲述字字如针,句句如血,整个过程,我的心都火烧火燎地疼着。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悲伤,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别人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梅嫂叹了口气:“原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他打工养家,我成为他的妻子,为他传宗接代。呵呵,但是我太天真了!”
梅嫂伸手抓住那团燃烧的烛火,屋子里陡然陷入黑暗。
接着,她又松开手,皮肉被烧灼,冒起青烟,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咧嘴露出冰冷的笑容,那个笑容,令我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那个男人对你怎么样了?”柳红衣咬着牙关问,作为女人,她对梅嫂的遭遇感到极大的愤慨和难过。
梅嫂冷笑着说:“那个男人……有晚对我说,带我出去玩……然后带我去了一家ktv,喝了点酒,酒里可能下了药,喝下去之后我便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一个肥猪一样的男人正压在我的身上,发出令人作呕的喘息声。
我拼命反抗,大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但是胖子却冷冰冰地告诉我,那个男人已经把我卖到他的发廊,从今以后,我必须在发廊里接。客!
我哭喊着乞求胖子放我离开,胖子说离开可以,但他是付了买我的钱,除非我能把钱还给他,我问他多少钱,他说两万!呵呵,两万,别说十几年前,就是放到现在,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我绝望了,我知道我还不了他,我也对男人心灰意冷,从此也就在胖子的发廊里生活下来!”
讲到这里,梅嫂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