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久居深山的杜爷,竟然会现身在水洼村中。
我们又是
欣喜又是激动,心里却又泛起一丝疑虑,从来不下山的杜爷,今日怎么破天荒来到村子里?
看杜爷的这副模样,好像是专程来找蛊门老祖的,莫非他知道水洼村有难,所以特来出手相助吗?
这个时候,就看见杜爷在黑色轿子前面站定,一股无形气息澎湃而出,卷起杜爷身上的丧服。
我们赶尸人身上所穿的粗布麻衣,其实就是普通人嘴里所说的丧服。
但我们一般不说丧服,但丧字不太吉利,我们自己称为“喜服”。
蛊门老祖沙哑刺耳的声音,从轿子里幽幽飘荡出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赶尸门的杜老二呀!呵呵,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蛊门老祖的嗓音非常难听,就像喉咙里卡着一只虫子。
面对蛊门老祖的“友好”,杜爷毫不领情,冷冰冰地说道:“谁跟你是朋友?我们赶尸门,绝对不会跟蛊门的人做朋友!”
“呵呵!”蛊门老祖的笑声充满轻蔑的意味:“说你是朋友,那是在抬举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们师父跟我交手的时候,你们还在喝奶呢!”
蛊门老祖这一席话,把一副江湖老前辈的地位彰显得非常明显。
按照江湖论辈,蛊门老祖确实还要比杜爷高出一辈,应该是跟杜爷他们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一辈的老字号人物。
蛊门老祖这话也许并没有夸张,就从年龄来讲,蛊门老祖跟师祖交手的时候,杜爷完全有可能还在吃奶。
杜爷冷哼一声:“俗话说得好,祸害活千年,蛊门老祖,你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血染江湖,居然还能活着,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蛊门老祖呵呵冷笑道:“我也觉得!有时候呀,我就指着老天爷骂,骂这老天不长眼呀,竟
然还让我活着,并且活了那么久!”
光听蛊门老祖这话,我就已经恨得牙痒痒,我都能想象出,蛊门老祖此时究竟是怎样一副得意洋洋的贱人嘴脸。
“真他妈的贱啊,老子真想一巴掌扇死他!”磊子气愤愤地说。
“太嚣张了,感觉全天下好像没有人能够制伏他一样!”我说。
辰十八说:“你俩就别抱怨了,等到你俩达到蛊门老祖那样的江湖地位,也许你俩比他更令人讨厌呢!”
“滚犊子的,我们才不是那种人呢!”磊子说。
辰十八指着杜爷说道:“此人一身赶尸打扮,是你们赶尸门的人吧?”
“他是我们的二师叔!”我说。
辰十八点点头,再次看向山神庙里面。
只见杜爷在黑色轿子前面站定,伸手指着轿子,厉声说道:“苗老鬼,这十里八村可都是赶尸门的地盘,识相的,赶紧滚蛋吧,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呵!”
蛊门老祖发出阴桀的笑声:“杜老二呀杜老二,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土地公公了吧?这块地盘是你的?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瞎子了眼睛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连脑子也坏掉了呢?”
蛊门老祖故意拿“瞎眼”说事,戳中杜爷的要害,杜爷气得浑身发抖,双拳紧握,猛地一震臂膀,一股杀气汹涌而出:“苗老鬼,你荼毒生灵,给这么多的村民种下尸蛊,让他们变成僵尸,成为你的傀儡,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蛊门老祖冷哼道:“别把自己当佛祖,就凭你,也有资格教我做人吗?我已经沉睡了一百年,现在我重出江湖,不做点事情给大家看看,我怕大家把我给忘记了!”
杜爷踏前一步,青石地板传来咔嚓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