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如雪手上劲儿加重了几分,道:“你是他娘还是他老婆?还挑起我的不是来了,我英俊潇洒,武功高强,怎么就配不上他了?”
男子疼得龇牙咧嘴,道:“不要脸!”
“大喊大叫什么,吵死了。”江山秀悠悠转醒,身体发软,后脑勺尤其酸痛,他一脸不悦地坐起,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大片麦色的肌肤。
江山秀看了他俩一眼,捡过地上的衣服穿上,道:“醒了就赶快回家。”
“什么?”沙如雪捡起江山秀的外袍,掸了掸,递到他手里。
卢茕走上前去,挡住沙如雪,道:“王……公子,咱们一起走吧,我订了百花楼的晚膳,那边的羊肉做的最好。”
“喂!”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竟都不把沙如雪放在眼里。
江山秀穿戴整齐了,又把面具戴上,道:“你新婚燕尔的,老跟着我做什么?”
嗯?新婚燕尔,沙如雪好不容易抓住卢茕的小辫子,当然要好好利用,他摇摇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情深义重呢,原来都成亲了。”
卢茕还没表明心意,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江山秀有意思,如今被沙如雪挑破,他也不藏着掖着了,道:“公子,我成亲只是权宜之计,我对你……”
江山秀打断他,道:“你和你父亲的心意我已知晓,快些回去吧。”
卢茕再怎么痴恋江山秀,终究也一个体面人,更何况还有个沙如雪在场。他不好再多说,只能失望地离开了。
沙如雪被忽略多时,一个人坐在桌旁,拿着两个杯子把倒出来的茶水来回倒腾,好不容易等人走了,才开口酸江山秀,“怎么不让他说完?他对你可是一片痴心呐。”
江山秀道:“有些事不说出来可以当做不存在,说出来了让他父母和妻子如何自处?”
沙如雪看着手中的瓷杯,道:“你这么为他着想,不会是也动心了吧,可惜人家已经娶了如花美眷,过两年孩子一生,你又该如何自处?”
江山秀见沙如雪倒腾得桌子都湿了,皱眉道:“我如何自处是我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沙如雪一愣,是啊,江山秀怎么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可越是这样想,他心里就越堵得慌,低声道:“我刚刚帮了你诶,真不识好歹。”
江山秀眉一挑,道:“正好,那把你敲晕我的事儿也一并算一算吧。”
沙如雪道:“这不是事出有因吗?要不敲晕你,你……你就要对我乱来了。”
“呵,”江山秀冷笑着走近沙如雪,将他衣襟一勾,里边的活物顺着手指爬到江山秀身上,银蛇还认得江山秀的味道,亲昵地缠上他的胳膊。江山秀摸摸蛇头,看着沙如雪道:“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诶,真没意思,”沙如雪摸了摸他几乎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道,“江大哥,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江山秀面无表情,道:“你在大厅跟人摸来摸去的时候。”
沙如雪脸都涨红了,道:“什么时候摸来摸去了,是她先动手的好嘛,你个花花公子还好意思说我,一会儿男人一会儿女人,真够忙的!”
江山秀见他气鼓鼓的样子,起了逗弄之心,道:“哪里有你忙,一到银城就先来青楼,年少有为啊。”
沙如雪被这句“年少有为”给气笑了,凑到江山秀身边,道:“江大哥,你怪我来银城没第一个去找你吗?”
江山秀道:“我哪里敢生你的气。”
沙如雪笑眯眯地,给江山秀倒了杯茶。
银蛇被热气吸引,尾巴挂在江山秀身上,上半身探出来,想用信子去试茶水。江山秀拉回银蛇把它塞进了衣内。然后挪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