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张适之笑道:“无隅是知道的,我向来爱喝酒,从不立什么名目,今日破个例。”
江山秀向沙如雪道:“这人喝醉了,你别理他。”
张适之白他一眼,道:“王兄弟,我跟无隅总角之交,他这人有点麻烦,作为朋友,我是乐意为他操心的。不知道王兄弟你……”
江山秀有些紧张,怕他把事情戳破了彼此难堪。
沙如雪却笑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我自然也是乐意的。”
江山秀不敢奢求更多,行动上可以云淡风轻,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只能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放任暖意从心中汩汩流出。
张适之是个千杯不醉的,沙如雪却不行。看沙如雪脸色微红,江山秀以手覆杯,不让张适之继续添盏。
沙如雪心领神会,笑道:“张大人,今天不能再饮了。”
张适之道:“诶,别叫张大人,你随无隅叫我彦卿便是。”
沙如雪看看江山秀,得到了他的首肯,向张适之道:“彦卿,说起来,今天是不是都还没审理薛义的案子?”
张适之将酒杯放下,道:“薛义谋反之事疑点重重,但无人为他鸣冤,皇上的意思也是不要继续追查,孰是孰非难以定论了。
沙如雪道:“疑点是指?”
江山秀道:“当年的师爷记录薛义右手小指骨断裂,但是受刑那人却指骨完好……”说着,他叹气道:“皇命难违,多说无益。”
沙如雪问道:“难道崇子敬就这样逍遥法外吗?”
张适之道:“崇子敬虽然作恶多端,但他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他女儿崇贵妃身怀龙种,儿子崇霄手握兵权,一时之间恐怕不会动他。”
沙如雪听崇霄这名觉得耳熟,问江山秀道:“江大哥,崇霄是不是之前在刘家村征兵那个将军,他战绩如何?”
江山秀道:“对,战绩大约十战三胜。”
沙如雪吃惊道:“那如何不换了他,难道新朝武将后继无人?”
张适之道:“一则朝内文盛武衰,二来皇上也不一定放心把兵权交出去。之前新军大败,无隅还曾请战,皇上都没有同意。”
沙如雪看了看江山秀,遗憾道:“家贫思贤妻,国难思良将。若是江大哥披挂上阵肯定会大有作为。”
张适之拿起酒杯,目光在二人中间流连,道:“那你江大哥是良将还是贤妻?”
沙如雪笑道:“自然是……”
江山秀没等沙如雪开口,抢先道:“七尺男儿哪有做人妻子的道理!”
说罢假装喝酒,一抬头对上了张适之怜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