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见了。
沙如雪怒道：“你爹真不是个玩意儿，放着这么好的大儿子都不疼。”
江山秀给他顺气，道：“无妨，我已经过了向人祈求怜爱的年纪了。”
沙如雪紧紧抱着他，道：“江大哥，你长寿些，比我多活二十年，下辈子当我儿子，我疼你。”
“六亲无靠，情海生波，孤独终老”十二字谶语在江山秀脑海回旋，他捏捏沙如雪的脸，道：“好，下辈子给你当儿子。”
沙如雪想起他旧衣服里还有个拨浪鼓，下床将它翻了出来。拿到床上晃了晃，清脆的声音一如往昔。
江山秀不知沙如雪要干嘛，单手撑着头看他爬上爬下。
沙如雪道：“江大哥，来，我哄你睡觉。”
“……”
江山秀有时候觉得自己跟不上沙如雪的想法，不过也随他去了。
沙如雪晃了两下，突然脸色一变，道：“坏了，忘了件事儿。江大哥你明天要上朝吗？”
江山秀打个呵欠，道：“明天休沐，怎么？”
沙如雪道：“那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就我们俩。”
“好。”江山秀答应着，真的在规律的拨浪鼓声中睡着了。
沙如雪抱着膝看着江山秀的睡脸，看了很久。
看得他都难过了。
第二天一早，简单吃过早点，沙如雪拉着江山秀去街上买了个小背篓，说等会儿要出城。
江山秀想着雇辆车，沙如雪说不用，去之前的客栈牵他的坐骑。
马儿见到沙如雪十分平淡，倒是很亲近江山秀，对他的触摸一点不抗拒，还伸舌头去舔他。
沙如雪正在逮马鬃里的小银，看到这一幕，把缰绳一拽，道：“这可不行。”
江山秀拍拍马背，道：“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马了？”
沙如雪跟自家孩子挨夸一样与有荣焉，得意道：“出城的时候买的，他叫阿烈，纯种大宛汗血宝马后代，看看这鬃毛，这蹄子。”
阿烈闻言也一甩鬃毛，高傲地抬起马蹄。
江山秀绕了一圈，道：“这好像不是大宛汗血宝马。”
沙如雪道：“不可能啊，马倌儿就是这么说的。而且阿烈可贵了。”
正说话时，一直在鬃毛里跟沙如雪捉迷藏的小银探头探脑，飞扑到了江山秀身上。江山秀摸摸它的鳞片，问沙如雪道：“多少钱？”
沙如雪伸出手，比了个五。
江山秀没忍住笑了。
沙如雪咬牙切齿：“该死的奸商，别被我抓到。”
江山秀看看阿烈，道：“他也不算骗你，阿烈是一匹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