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而有力,充满着对部下的信任和对战斗的渴望。
收到指示的部下们训练有素,他们立刻散开队形,如鱼群一般迅速而灵活。有的游向左侧,有的潜伏在右侧,还有的则悄悄绕到敌人后方。
他们彼此之间保持着默契,分头行动却又紧密配合,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暗暗将整艘船罩住。
暗杀,悄无声息。
“血腥味!”无心和衔尾立刻站了起来,情急之下连牌桌都打翻了,飞起的硬币噼里啪啦的打在斜眼脸上。
斜眼自然不敢说什么,心里却在疑惑。血腥味,哪有新鲜的血腥味。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也没多想,默默拿起一旁的矮人火枪开始装填。
提瑞昂突然从瞌睡中醒来,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紧张的气氛弥漫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扳机。瞬间,燧石与钢铁相击,发出了清脆而刺耳的枪声。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宁静的拂晓,也惊醒了所有人的美梦。
眼见被发现,鱼人们也不装了。队长巨大背鳍猛烈颤动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波。这声波如利刃般穿透空气,仿佛能将人的耳膜撕碎。
船员和乘客们痛苦地捂住耳朵,试图屏蔽这可怕的声音。他们的头脑被声波冲击着,仿佛要炸开一般。头痛欲裂,视线模糊,身体弱一些的老人孩子直接晕了过去。
猎颅者身体剧烈抖动,背鳍随之颤动,发出令人恐惧的声响。他们手握锋利狭长的咬刀,眼神中透露出残忍与决绝,如同一群嗜血的鲨鱼,朝前方冲去。
得到总攻的命令,数量更多的普通鱼人迫不及待的从兰尼娜号两侧的海面跳出,争先恐后的爬上船只。
船员们惊慌失措,试图用各种武器阻挡猎颅者的攻击,但他们的抵抗在猎颅者的猛攻下显得如此无力。
猎颅者的长刀闪烁着寒光,每次挥舞都带起一蓬蓬血花,船员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新鲜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大澡盆上,惨呼声和铁器相交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恐怖的交响乐。鱼人们毫不留情地砍杀着拦路者,他们的身影在血腥中穿梭,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老鱼人干瘪的嘴唇上下翕动着,古老晦涩的咒语在小早船上空回荡,可怕的风暴随之降临,南风伴着闪电袭击了兰尼娜号。
无心后来写到:从事发点到岸炮射程内仅需半小时,兰尼娜号却走完了她的一生,南风呼啸着,为她吹奏最后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