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他很快就洗漱完了,穿着拖鞋拖拖拉拉的往下走。
妈妈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下,然后就说:“快点儿,在楼上面磨叽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不下来。赶紧的,饭都快凉了。”
凌潇加快了步子,调皮地说:“那你等着啊!我马上就跳下去。”
这就是凌潇这小子朦胧之中与睡醒之后的差别:前者听见别人说话了就生气,就不耐烦;后者听见别人说话了就贫嘴,就开玩笑。
“昨天在学校训练了一下午,凌潇一定很累。”常姨给凌潇盛着饭说:“昨天回来洗完澡直接倒头就睡了,一直睡到现在。”
“下午跟那个学校打比赛啊?”凌潇妈妈给凌潇递过筷子,顺便问了一句:“你昨天晚上回来嘴里说了几个字就上去了,我也没听清楚。”
“柳湖。”
“在你们学校?”
“嗯。”凌潇从小就这样,只要不是跟自己的同学或者朋友在一起吃饭,他就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张嘴说话。所以他一边夹菜一边对他妈妈说:“赶紧吃饭吧!我的计划表里面可没有安排吃饭的时候跟你说话所浪费的时间啊!”
“看你这孩子,关心一下还多余了!”妈妈有一点儿不高心了,不过她也早都习惯了,凌潇总是喜欢用这种方式堵别人的嘴了。
凌潇就听着常姨跟妈妈的对话,吃完了午饭。
“吃完了。”这是凌潇每次吃饭中说的唯一一句话。
“时间不早了,赶紧准备一下,就去学校吧!”常姨收拾着餐桌上
的碗筷,妈妈看了一下表然后说:“预祝你比赛能够取得胜利啊!”
“谢谢妈!”凌潇到沙发上一坐,休息了一会儿后,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来三颗木糖醇嚼在了嘴里。
“妈,时间到了,我走了啊!”说着他就到门口换鞋去了。
妈妈走到门口来送凌潇,问:“不再拿点儿什么啊?就这么空手去学校啊?”
“不用,就是打场比赛嘛!你怎么跟小雨一样啊!跟我要赶赴边疆,一去不复返似的。”
“你这孩子老是这样,把别人的关心当做多余。”
“本来就没什么嘛!就是件小事儿,没必要那样的。”
“从小我就说你,让你别那么自信,太自信了对你不是一件好事儿,你就是一会改不了。”
凌潇拉开门,转过身探进个脑袋说:“那就别让我改了,你我都省心了。”说完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把他妈妈后面的话全所在了家里。
“有你吃亏的时候。”妈妈从窗户里看着凌潇的背影说。
凌潇悠悠达达,悠悠达达的就到学校了。
“呀!”凌潇穿过更衣室的走廊,就看见有个人坐在场边,“队长早到了啊!”
“嗯。”
“其他人呢?”凌潇环顾了一下静悄悄的球馆问。
“教练在办公室里呢!其他人还没来,你是第二个到的。”陈桐给凌潇回答。
然后两人就开始闲聊,聊学习,聊篮球,聊柳湖,聊清野。
没一会儿,薛洋,孙泽他们就三三两两的进来了,人数很快就够了。
苗教练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她人还在走廊里,声音就先传过来了:“一点二十五了,有人还没来吗?”
“有!”队员们转身把头往走
廊里一伸,等待着从黑暗中渐渐浮现的那条身影。
“谁呀?不会又是凌潇吧!”
“我在!教练!”凌潇赶紧解释,“是王耀不在!”
终于能从走廊里看见苗教练的那道倩影了,她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