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想念您而不请自来,太子殿下勿怪呀!”
说完他再度将酒一饮而尽,唇上亮晶晶的酒渍然让江辞砚更加唇红齿白。
听他突然提起寒州边境五年,裴照汝脸色格外难看,手指紧紧抓着扶手,隐约透出丝丝断裂之声。
“既然如此,江小侯爷便好好坐在席位之上,同饮美酒吧。”
裴照汝面上笑意淡然,收回视线时扫过齐绾。
见无人出声,赵思菱看向裴照汝再度娇嗔:“殿下,您看刚才说给齐绾赐婚之事……如何?”
瞬间,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跪在殿中的女子身上。
裴照汝回想起五年的边境时光,女子对他的重要性的确很大,奈何这是他最想忘记的五年,可齐绾陪他度过那么久,所有的一切她都会牢牢记住。
看到她,裴照汝惋惜且痛苦。
青年薄唇微张,欲要说些什么,却又被一声咳嗽打断。
“咳,这酒喝多了还有点辣!太子殿下,这酒给娇滴滴的贵女们喝恐怕不妥吧。”
江辞砚面色微红,墨色的碎发落在颊侧,眼波极为潋滟。
齐绾回头看了一眼,二人没有对视,但空气中又好似因为这一眼而流动着什么。
裴照汝额角青筋微凸,当初在寒州江辞砚的嘴就很贱,不是故意插话就是一本正经往他心口插刀子。
说起来也是孽缘,裴照汝和齐绾同去寒州时,江辞砚已经来此处半年之久,把一身的混不吝气息也带到了这荒凉之地。
偏偏不知为何边疆驻守的将士们与他交好,倒显得裴照汝孤傲自负,难以接近。
齐绾为了他也没少受挫磨,好在也算是有惊无险又回到盛京城。
怎知回来以后在东宫受的苦不比寒州少,且都是拜赵思菱所赐。
而裴照汝不管不问,在他人眼中自然是是默许的状态。
好在齐绾装的好,裴照汝还以为她有多爱他呢。
为了活下去,齐绾什么都能豁出去。
其实她和江辞砚,早在寒州第一见面那夜,就有了些肌肤之亲。
自然是你情我愿,且某人先动了心忍不住的。
就如今日这般,他又忍不住怕她吃大亏。
齐绾别的不会,就是会演戏。
所以江辞砚大可放心,她必不会让赵思菱得逞。
“江小侯爷不爱喝可以出去。”
恢复高高在上太子身份的裴照汝不愿再忍,冷着脸吐出这句话。
在场许多人变了脸色,小心翼翼观察动静。
但江辞砚只是轻笑,把玩着酒杯道:“别这么凶啊太子殿下。”
“我这人最怜香惜玉,齐绾毕竟也陪了太子殿下多年,这般跪在大殿上,恐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