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可都容易起不来呢。”
江辞砚低头与她平视，眼瞳漆黑而明亮，“好，绾绾赶紧睡吧，不要为他生气，不值得的。”
“我知道。”
说完，她刚准备躺下，转身忽然又想到什么。
“张玥儿的事进展如何了？”
江辞砚一条腿已经踏上窗沿，他闻声回头：“时间的确久远，想来为了活命她早就换了身份名字，或许也早不在盛京城内，还需要些时间。”
齐绾垂下眼眸：“好，辛苦你了，多谢。”
“又说谢……今晚的事不一定就是意外，明日得空了你去试探那女人一番。”
少女应下：“好，你且放宽心。”
把要交代的所有事办完，青年的身影才消失院落内，齐绾也躺在床上很快睡去。
第二日午时，齐绾依旧帮张菱把饭端进去。
少女和她坐在一处同用午饭，心头浮现起昨夜情况，看向女人。
张菱察觉到视线，也扭头看向少女。
“姑娘，这样看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呀。”
女人温柔一笑，眼角流出几条细纹。
齐绾一时间没说什么，摇摇头只说先吃饭吧。
饭后收拾好碗筷，张菱拉着少女坐下。
“姑娘，我知道你有想问的。没事，问吧，我都告诉你。”
说着，女人轻拍两下齐绾的手背，告诉她不用担心。
齐绾深吸一口气，将想问的说出口：“菱姨，昨晚你肯定听到了什么吧？”
张菱点头：“是，而且我还早就知晓，姑娘房中夜晚总能出现另一个声音，上个月我无意中听到了。”
她主动说出更多，面上一直平淡又宁静。
而不平静的人，换成了齐绾。
“菱姨，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说，这样做是对你的安全着想。”
说完，又怕女人不信，再度强调一番：“一定要相信我！菱姨，你得保护好自己，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请你一定要假装毫不知情！”
张菱又笑了笑，依旧是那般温柔：“姑娘放心，我若想说，早在那一日便说了。如今我只是担心姑娘，你的日子太苦，何时才能离开此地啊！”
她是真将齐绾作为女儿般对待。
如此苦口婆心，恨不能自己去替少女承受那些痛苦折磨。
“菱姨……”齐绾没想到她竟如此心疼自己。
少女喃喃一声，然后低下了头。
“好，有你在我安心，玥儿姐的事我们会好好探查，您别太担心。”
张菱摸摸她的头，眼睛湿润。
她道：“辛苦你们了，我这要求太难为人，也就是姑娘心善愿意搭理我。别怕，待找到玥儿，我们母女的命都是你们的，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