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像极了从地狱归来的罗刹,凶狠而残暴。
男人听到秦越的话,身体顿时僵住,同样深邃的目光中被迫抹
上一层厚重的哀伤,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秦越冷冷地盯着男人带来的那束白玫瑰,薄唇轻启,“你现在,可以带着你的花离开了!”
秦越仿佛对男人的悲伤痛苦故作不见,全然没有再多看男人一眼,直接冷漠开口。仿佛下达命令一样让男人离开。
我怔怔地看着两人,一脸迷茫,却又不敢打岔,只能站到一旁,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同样看着秦越母亲地墓碑,眼里的哀伤似乎要把他逼迫窒息而死。
“小越,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母亲而已,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男人近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
没想到,秦越转头,目光越发凶狠泛红,发鬓位置甚至微微能看见了秦越因为愤怒而暴起的青筋。
我以为秦越会咆哮,没想到他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开口,“我的母亲,与你何干?”
秦越问这话的时候,甚至带着些嘲讽的意味。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带着冰冷至死的残忍和无情。
男人看着秦越,有一瞬间,怒火从他眼里升起来,但很快就又被压下去了。沉默地看了一眼墓碑上秦越母亲的照片,又看
了一眼秦越,然后转身下山离开。
秦越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怒意似乎还没有丝毫的消散,拿起男人带来的白玫瑰扔到一旁。
白玫瑰的花瓣,因为秦越的粗暴行为,散落了一地。
秦越像只孤傲受伤的狼,怔怔地立在母亲墓碑前,许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我走过去,想要开口却又找不到任何能够说出去的只言片语,只是轻轻地拍了拍秦越宽厚的背。
心疼不已。
秦越没有理会我的举动,蹲下去把白玫瑰放好,又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
我顺着秦越的视线看向那张照片,秦越的母亲真的是算得上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即便是黑白照也无法隐藏她的美,那份美,美得动人心魄。
秦越在墓碑前站了许久,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只是那样站着……
孤独得惹人心疼……
愤怒已经在他脸上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他依旧冷漠的表情,眼神却时不时将他的情绪暴露出来。
我走到一旁,低声和秦越的母亲问声好,“阿姨好。”
我的声音似乎激醒了沉默了秦越,他微微一顿,转头看向我。
我被他看得老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