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观察周围的环境。在和陈生的谈话过程中我其实也已经看好了房间的大体格局。
这是一间修葺到一半就半途而废的房间,里面堆满了不用了的木材,粉刷过后的墙壁因为常年无人打扫已经斑驳一片。地板散落了一地的砾石子,大概是装修过后剩下来的。
随着夜晚的降临,我越发绝望。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逃跑的任何可能性,周围什么也没有,偶尔传来窗外风呼啸的声音,让人害怕胆颤。
我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想起了秦越。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出事了,林月诗一定瞒得好好的。秦越,你还在为了林月诗远在异国求医吗?
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我的手臂已经完全僵住了,因为绑得太紧,而且时间又长,已经完全麻木失去了知觉。我开始小范围地活动自己的手,却突然碰到某个铁片一样的东西。
我本能地缩回手,然后突然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一块铁片。我欣喜不已,再次伸手去试探。果然,是一把小刀。
我一点一点地挪动小刀,因为麻痹的手臂没办法自然灵活地运动。
终于我握住了小刀的刀柄处,想要
转过来割掉手里的绳子,却因为手臂用不上劲,小刀“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反反复复试了几次,我已经数不清小刀到底掉在了地上多少次。我耐着性子,终于能使用上小刀。
可是新的麻烦又降临了,小刀可能是太久没用,生了许多的铁锈,钝得割绳子的时候格外的费劲。
无数次的尝试,让我一点点心灰意冷,直至绝望。可我又在绝望里一次次重生,做着垂死挣扎。
小刀不断地摩搓着,一点点把绳子割断随着外面的天空一点点泛白,手上的绳子终于慢慢开始变得松弛。
终于,小刀割断了最后一丝牵扯,我的双手重获自由。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用了一晚上的刀早已经缺了好几个口。手掌也因为一直用力握着刀柄而长满了亮晶晶的水泡。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流血了。
我顾不得那么多,已经是清晨了。我必须赶在陈生发现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我忍着手上的剧痛解开了脚上的绳子,刚站起来准备出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立刻屏住呼吸躲在门后,手里的小刀已经惨不忍睹,可这已经是我最后的稻草。
我握紧手里的刀,打算做最后的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