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沉默。
这种令人发指的过往古史不管听多少次依旧没有办法做到麻木不仁，同为妖族情难自已。
连我这样不在十类之中的混世种也同样有感。
“所以说真正影响一切的是因为那邪光？”
“不好说。”
兀黑孤摇头，但语气带着坚定。
“我只能说源自我妖族的直觉，那种臣服之下的压制气息仿佛就在血脉之中，无法抵抗，不能逃避，唯有直面。”
我忽然间想起了一个地方！
兀黑孤所说的乃是西北，所谓的邪光出现的地方，按照距离和方向推测，正是位于……
掩日乌灵谷！
这个猜想出现在脑海的瞬间，我看向了一旁的牛魔王，神情惊惧，对方也正好看向了我，心有灵犀就在这刹那之间。
那座一直照夜如昼，蕴含着不灭光芒的山谷。
那座空无一人但却能在光辉之中看到威严身影的神秘之地。
过往的思绪都对在了一起……
我想到了自己下到那谷底之后的样子，也同样被压制，而且看到了历代大妖和曾在山海之中留名的远古妖王名主。
虽然只是虚影，但压制也是确实存在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那里才是关键，那是整场屠杀围猎最关键的一步。”
其他人不知我所言为何，牛魔王知道。
我们兄弟二人只是一眼便已心中领会。
夜深人静。
我依旧坐在大殿之上，感受着红翀山的一切。
殿顶饮风思痛兮，静里微凉晓春来。
虽然整座山连打带砸，再加上被我一棍斩开巨大的沟壑，如今已变得千疮百孔，但位临圣地所蕴含的特殊气息却不会溃散。
“贤弟，我早知你在此。”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我淡然一笑。
“长兄不也没休息么，重伤初愈又连番鏖战，就算铁打金身怕是也耗不住。”
“哈哈哈，有你这猴子在，自当一切无恙。”
听着对方所说我感到有些惭愧。
如今此处只剩当年的大哥和老七，其他几位兄弟如今已是不忍回顾了。
“我知你心绪难平，太多乱局孽缘应在你身上，五百年前受苦到如今依旧不得超脱。”
“唉，可惜大哥帮不上什么忙……”
对方一声长叹，听着很是惆怅。
我摇摇头，也如先前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可是身负系统的应劫之人，这点麻烦算什么？
“既然知晓那掩日乌灵谷下另有玄机，不如大哥陪你一同下去探查一番。”
虽然对方说的很是诚恳，但我还是拒绝了。
上次下去就连我都着了道，若无外力护持怕是就彻底栽了，又怎会再让他人随我涉险？
接下来的路已经可以看到些许方向……
该是我一人继续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