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感受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明明白白地知道他是没有睡着的。
可是他怎么不出声了？
“靳烈风……”她有些担心地试探道：“你还好吗？
”
不会真是病毒发作了吧？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我在想你，阮小沫。”
就在她以为靳烈风真怎么样了，想不管不顾拉下他的手掌查看的时候，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忽然就敲击了她的耳膜。
阮小沫呆了一下，隔着手掌，愣愣地望向他出声的方向。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不吃药，也许就扛不过一整夜，但很快我发现，只要看着你，只要我注意力在你身上，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他说得随意，仿佛喝白开水那么简单。
当他看着她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停顿，只觉得时间过得未免太快。
快到他总觉得看不够她。
就算给他一辈子的时间，他也依然看不够她、看不腻她。
阮小沫安静了许久许久，才轻声道：“靳烈风，治疗好吗？就当是为了我……”
靳烈风紧盯着她的脸，眉心皱得紧紧的。
齐峰的劝说值得她说出这种话？
为了她？
这是在拿她自己交换他的命？
“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你这样一天天熬过去，靳烈风。”她道：“我不想看着你这样，我知道我对你的影响微乎其微，我也
知道我抵不过你那段过去……”
她比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简单。
当初那么多医生的治疗都没有效，单凭她现在的三言两语……怎么可能会让靳烈风扭转心意？
“但是我是第一次再想试试，想试试去相信我以前不敢信的那些东西。”
“不是交易，不是交换，靳烈风，我只是就这么想的。”
女人的话，轻轻柔柔地落进他的耳里。
仿佛是一颗石子落进了安静的湖水里，一圈圈的涟漪荡开。
靳烈风注视着她，感觉到从心尖上的千丝万缕的动荡，眉头刹时拧紧，面色更沉，一言不发。
阮小沫眼前还被捂着，也看不到他是什么反应，就想拉开手去看，却在下一秒，被他用力拽进了怀中。
“靳烈风？唔——”
她疑惑的声音被突然贴近的唇堵住，连带着拉扯着她的呼吸一块紊乱。
“你……别……”阮小沫模模糊糊地吐出几个字，被他吻得大脑快要缺氧，眼看就越来越迷糊了。
“闭嘴，不许说话！”他微微喘息，温热的呼吸掠过她的唇瓣。
炽热的吻，再度压了下来，索求无度地让她再无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