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路上的思绪不断,农用车的突突声也就一路突突到了临县的汽车站。一到车站,却没想到已经有一辆车在那儿等着了。
靳承业从车后跳下去,看了看站在上头的易锵刚,他似有些不耐烦,可到底走过去将小孩给抱到了地上。
站在汽车边的中年男人不免有些惊讶,却是没说什么。
“王叔,”靳承业走到中年男人身边,“我爸让你来接我的?”
被称作王叔的人点点头,“先生不放心您,特意让我来接你。”
“他能有那么好……”靳承业似乎嗤笑了一声,然后他转过身对易锵刚他爸道,“叔,这是我们家司机王叔,我坐他的车走,”
易锵刚他爸没见过司机老王,还有些不放心,“这不是说做公共汽车走吗,承业,这人信得过吧?”
男人说话时带着种田人的质朴与憨直,靳承业这些天从他身上感受到不少真切的关心与爱护,因此在易锵刚他爸面前算是很收敛自己的臭脾气的了。他又是点过头,然后让司机老王去车里拿他的工作证,等看过老王的工作证,易锵刚他爸这才算放心了,然后急匆匆的跑到农用车里去拿了两麻袋的东西,拎起来老沉,只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这里头装的是些我自己种的东西,有几个新鲜的西瓜,还有些山上采的晒干了的香菇,泡一泡就可以吃,杂七杂八都有一点……”易锵刚他爸自顾自的打开车门将东西装进车里,然后不等司机老王反应,一手抓过易锵刚扔回车斗里,“走咯。”
很快农用车的突突声又重新响起,那飞快要走的架
势像是生怕人家把那两袋子东西给他塞回去。
“城里这两天怎么样了?”靳承业坐回车里,伸手扶了扶旁边放着的两麻袋东西,随口问道。
“夫人前天去了南边,其他和您你走的时候是一样的。”
“哦。”靳承业看着窗外飞快的倒退的景色,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一路上再没主动开口说其他的话。
汽车从下午开到了晚上七点,也足足费了近四个钟头。
靳家的小楼坐落在几排整齐的房子中间,样子同其他的差不多,只多了一个小花园,种着些打理过的雅致的花草,看上去别有一番情致。
家里除了一个保姆再没其他人,靳承业一路进了厨房随手拿了一只碗捡了些晚上剩下的饭菜,端着冷饭冷菜就回了房间,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手忙脚乱的保姆,“不用另做了,我吃这些就够。”
保姆惊了一跳,先前自己家的小您虽然不是个特别讲究的人,可到底也没随便到这份上,怎么下了几天乡下,真就变成了个毛孩子啦?
看来先生大概还真是有自己的用意的,保姆一边想一边往自己的小房间里走。
回到城里的第一天是被闹钟叫醒的,这让靳承业初时还有一会儿短暂的不适应,他按掉了闹钟洗漱完毕跑到楼下为他专门吊着的沙包那儿练了一会儿拳脚,然后才做到饭桌前陪着靳父开始吃早饭。
“看来你对乡下的生活适应的很好。”靳纬放下手中的报纸,将目光转到靳承业的身上。
纵使被这样严厉的目光盯住,靳承业也跟根本没感觉到似的,自顾自的喝着清粥吃着小菜,嘴上不
咸不淡的应道,“差不多,也就那样。”
同他与田蕊的关系比起来,靳承业与靳纬的关系实在算不上亲近了。
靳纬将桌上的报纸捡起来来回的折了两圈,然后自己也站了起来,“一会儿九点老王会带你去上课,”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是武术班,你给我好好学学怎么真的揍人,以后别让人找上门来,老子给你处理还嫌麻烦。”
靳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