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业从外头回来,站在门口换鞋的功夫,听见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电视机播放声。
他踩着拖鞋走进去,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易冬横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看了一半的书放在她的胸前。
靳承业在沙发前默不作声的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去。
易冬轻柔均匀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让靳承业觉得十分安稳。他将易冬放在胸口的书轻轻的拿起来,这个动作的打扰,使易冬的眼睫毛颤了颤。
“回来啦?”易冬支起上半身,薄毯因她的这个动作,半滑落到她的腿上。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站起来就要往厨房走,“饭已经做好了,我再去做一个菜,”
靳承业下班的时间很难完全固定,因此易冬通常是将肉菜先做好,等吃之前热一热就成,素菜做起来简单。
嗯,这样看来,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靳承业站在客厅里看着厨房的玻璃门上透出的剪影,心想,订婚以后,易易倒是变得更加……贤惠?居家?
大概是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因此辞去了培训中心的工作,虽然三不五时的还是有些要麻烦到易冬的地方,可是总是没有从前忙了。现在易冬没课的时候就在家里看书,偶尔凭着兴趣翻译些文字,乐得轻松自在。
吃完饭,易冬先去洗了澡,等靳承业整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易冬正背对着他整理衣柜里的衣服。
“这几件都有些不能穿了,”易冬整理出四五件衣服和几条裤子放在一边,转身将它们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明天你记得带下
去放到楼下的捐献处。”
靳承业走过去,把其中一件给拎了出来。那是他的一件衬衫,倒不见得有多好穿,不过,这是很多年前易冬给他买的第一件衣服,这还是从a市带过来的。
“这件衣服挺好的,我去年还穿了呢。”靳承业一点都不舍得,虽然易冬现在没给他买衣服,可这里面的意思还是很不一样的。
“好什么呀,”易冬把那衣服给从靳大少的手里抽出来,毅然的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袖口都要磨秃了,你好意思穿这件衣服出去,我也不好意思看你穿啊,”
不仅袖口磨坏了,就连款式和身材都已经严重的和靳承业不匹配了。
“不能穿了,留着做个纪念挺好啊,”靳承业巴巴的走到易冬的面前,那眼神,就差没抱住她的手撒个娇了。
易冬坚决的推开他,自己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靳承业一个人在沙发边盯着衣服叹了两口气,然后垂着头走到了床边,躺了上去,伸手就要把易冬揽进自己的怀里。
“今天是生理期,”易冬提前给了靳承业一个预告,同时也给人破了一桶冷水。
靳承业贴着自己软和的小媳妇儿,正心猿意马呢,忽然就给冷水从头浇到了尾。
这下,他整个人算是真的丧气了。
“易易,你是不是对我有七年之痒了啊?”靳承业语气里透着着散不去的可怜味,整个人都蔫了。
要真的算起来,他们在一起还不止七年了呢,再澎湃的激情也被消磨完了啊。
靳承业平时最烦娘娘腔似的胡思乱想,要是别人和他这么说,他指定反手抽人一个大嘴巴子。可是这会儿他自己
自怜自艾起来,却是忍不住越想越心酸,越想越往大了去。
指不定当年小姑娘是不懂事就被自己拐了来,如今人想的通透了呢?光是这么一想,靳承业后背就出了不少汗。
易冬则慢慢的转回身,看向了他。
“傻帽?”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