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忙完了。
这时贺启过来了,帮着她们二人装车。
车装好后,天微微亮,顾芸儿回了屋。她来到书桌前,拿起来梳子简单梳了个发髻。放下梳子时,她看到了书桌上的两本书。
这两本书竟然是一样的,只不过一本新,一本旧。
真是奇怪,贺启为何要拿两本同样的书。
更奇怪的是,这是两本佛经,她没听说科举要考佛经啊,难道是她记错了?
此时尚未到夏季,早上还是凉的,顾芸儿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厚外套,准备出门了。走之前,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她抬手翻了翻,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要送儿子离家,贺父贺母此刻还没下地。
贺母见她出来了,道:“启哥儿跟你们一起去镇上,今儿让他挑着扁担。”顾芸儿看向贺启。
贺启回屋里收拾了一下东西,很轻松地将扁担放在了肩上,贺夕要去推车,被顾芸儿阻止了。“你回来再推吧。”
贺夕:“那我拿着锅,这样车能轻一些。”
顾芸儿:“好。”
三个人就这样出门去了。
到了镇上,贺启将东西放下,又看了看四周,见此处位置不错,他朝着县城走去。见贺启离开了,顾芸儿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她脚步轻快地去市场买肉,卤肉,开启新一天的生意。今日生意和前几日差不多。
想来再回到人最多的时候就有些难了。
没有客人时,顾芸儿又想到了早上看到的两本一模一样的书。其中一本是旧的,那本新的明显是贺启昨日刚抄的。他没有写文章,而是在抄书。
她听贺父说起过,考举人考得很全面,并非是简单的背诵默写,而是要写文章。贺启做简单的抄写工作,显然不是为了科举。若她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为寺庙抄佛经赚钱。贺父闲暇时也会抄写书来赚钱。
贺启的字写得极好,比那本旧佛经写的还要好,想必能赚不少钱。
距离八月份的秋试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贺启为何要在此时选择抄佛经。据她所知,即便贺家的钱全都被顾大山拿走了,贺父也没有短了贺启的生活费。那么,贺启抄佛经赚的钱呢,被他用在了哪里?想了一整日顾芸儿都没能想明白,她索性也不再想了。管他为何抄佛经呢,总归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贺启走后,顾芸儿的日子没什么变化,她依旧每日和贺夕去镇上卖肉夹馍。
就这么过了几日,顾芸儿摊位前的人又回来些。这也印证了她之前的想法,对于吃食生意而言味道才是取胜的关键。
她每日赚的铜板维持在五十文左右。
这日,她终于摸够 两银子了。算下来,她攒了有一个多月。毕竟一开始赚的少些,而目她也给家里三成。每日五十文显然已经到页了。如果继续下去,她一个月能赚 两半,出去分成,差不多两银
子左右。一个月一两,一年就是十二两。
太少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一两银子再加上嫁妆里的一两,她手里大概有二两银子。
不知道这二两银子够不够在镇上开个铺子,她得好好打听打听。
下午吃饭时,顾芸儿提起来在镇上开个铺子要多少银子。她没说自己要开,只是随意跟大家聊了聊。
然而村里人开铺子的不多,家里也没这样的亲戚,贺父贺母都不太了解。
贺父:“从前隐约听人提起说是一个月三四百文,也有人说一个月一两银子的。”
贺母惊讶道:“这么贵啊,交了租金岂不是一个月都赚不了什么钱了。”
贺父:“因为租金贵,所以大家都不愿去租,小本生意的话更喜欢摆摊、走街串巷去卖。”
顾芸儿仔细算了算,道:“说起来价格也不算太贵,想来那一两银子一个月的应该是位置好的,又或者地方大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