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老板用手往屋
后面指了指,“往那边一直走,有棵红皮杨树,我把顺子埋在树下面了。”
“能借我一个锄头吗?”
“就在门后面,自己拿,用完记得还回来就行。”老板美滋滋的将香烟别在耳朵上,舍不得抽。
时霆推着言卿离开旅馆后,言卿忍不住问:“这是命案吧,听老板的描述,顺子是被人打死的。”
时霆答非所问:“我们先找到红皮杨树。”
“我记得杨树都是白皮的,哪有红皮杨树。”
“我看这地上有红色的苔藓,估计是苔藓长到了树皮上,看上去像是红皮的。”
两人在白杨林里辗转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棵红皮杨树,果然同时霆猜测的一样,一些本该生长在地面上的苔藓密密麻麻的包裹住了这棵杨树,以至于远远看去,如同裹了一层红色的皮儿。
“土质松软,有翻动的迹象。”时霆拿过锄头,“看来顺子就埋在这里。”
想着即将见到一具尸体,言卿的心始终提在半空,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将人打击致死又抛尸荒野。
老板埋得并不深,所以只挖了几下便露出一截骨头。
那骨头上面包裹着一层肉皮,肉皮已经腐烂,发出刺鼻的臭味儿。
随着时霆又一锄头挖下去,这截骨头露出全貌,上面竟然还粘着一片黄色的毛发。
“这……”言卿呆住了。
时霆将尸体从土中完全刨出,这个失踪了三天的顺子也露出了它的真容 。
“是我们搞错了,还是老板搞错了。”言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条狗。”
时霆擦了把额上的汗,蹲下来拂去狗头上的泥土:“我留意过那老伯的家里,无论是衣物鞋子,都只有一个尺码,就连被褥也只有一床,这说明他平时只有一人居住。还记得窗子下面
那只碗吗,如果我没猜错,那就是顺子的饭碗,老伯每天把它的食物放到碗里。顺子是跟着老伯的一只老狗,老伯亲切的喊它儿子。”
他掰开狗嘴巴,“看这牙齿老化的程度,估计也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用我们人类的年龄计算,已经是个古稀老人了。”
“是谁这么残忍,连一条狗都要杀。”言卿凝眉:“颅骨碎裂,应该是被铁质钝器打死的。”
她看了眼旁边的锄头,“凶器很像锄头,会是老板做的吗?”
时霆摇摇头,“我问起顺子的时候,老板表情很自然,没有掩饰,如果是他把狗打死了,他不会告诉我们狗被埋在这里。而且这条狗应该跟老板很熟,平时喜欢来到旅馆玩,老板知道他是护林老头的狗,出于好心把它埋了。”
“我们把顺子带回去吧。”言卿心生疼惜:“让老伯来处理它的尸体,免得他日夜惦记,顺子年纪已高,老伯应该知道它活不了多久。”
“好。”时霆忍着刺鼻的臭味儿将顺子从土坑里拉了出来。
昨天一场大雨,泥土被大力冲刷,导致顺子的身上全是烂泥,这些泥土让顺子变得又沉又湿,时霆用了大力才将它整个弄出土坑。
随着顺子被拉上来,土坑下露出一根森然的白骨。
言卿眼尖,喊道:“时霆,下面还有东西。”
时霆将顺子的尸体放到一边,没敢用锄头,而是伏在坑边用手拂去上面粘着的泥土,一具完整的肋骨露了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
言卿道:“看大小和数量,像是人的肋骨。”
她往四周看了眼,“这林子也里没有坟地,这具尸骨八成有问题。”
时霆又返回到旅馆,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