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爱分成多份,她甚至还要跟那些小妾丫鬟们争宠。
她知道时霆现在与自己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但是以后呢,他身份高贵,必不
会拘泥于一个司长之位,等到他飞黄腾达的时候,是否也会妻妾环绕?
“我信你。”言卿眼圈一红,忍不住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时霆,你也要记住今天的话,若你食言,我定不饶你。”
时霆笑道:“怎么个不饶法,是要把我拘于你的罗纱帐里,夜夜笙歌不放吗?”
言卿被他气笑了,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眼睛一闭,装睡去了。
这样一闭眼,困意也涌了上来,在她半睡半醒的时候,直觉得他在不停的亲吻她的额头,耳边仿佛呢喃一般回荡着他的声响。
今日起誓,必不失言,吾有言卿,白首百年!
言卿第二日起床,这句话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只不过她向旁边一摸,却是一片空白的被褥。
院子里响起辘轳的摇动声,是佣人们在打水准备烧水和做饭。
她借着微弱的光线往墙上看了一眼,是早晨四点。
今日温府要杀年猪,怪不得这府里的人都起得极早,杀年猪在台山当地是为大事,大户人家要在屋里摆宴席,宴请亲朋好友一起喝酒吃肉。
言卿摸着身边已经凉透的被子,忽又想到他走时只穿着单衣,不免生出心疼的感觉。
外面的打水声还在继续,大概是怕吵醒了她,这些人都是轻手轻脚的。
言卿也没了睡意,起身打开了一旁的台灯。
见到屋里灯亮了,静知和香儿急忙敲了敲门。
两人一起服侍着言卿洗漱穿衣,香儿昨日和静知睡在一起,两人情相投,聊到了大半夜,香儿从她嘴里得知,这位表小姐当真是聪慧过人又难得脾气温和,是个值得效忠的主子。
“表小姐,太一亮就要杀年猪了。”香儿说道:“今年温家一共会杀六头年猪,那猪都是老爷让人养在田地里的,长得又肥又壮。”
普通
人家最多杀一头猪,只有大户人家才会杀上几头猪。
这些猪肉除了在过年的时候食用,吃不了的会被做成腌肉和腊肉储藏起来,有条件的人家还会送到冷库冷冻,只不过要支付昂贵的冷冻费,但这样的好处是,可以一年四季都有肉吃。
早晨五点的时候,温家的后院就开始热闹起来,因为杀猪是件血腥的事情,所选的都是家里不常用的空地荒地。
言卿来到后院,远远就看到时霆和金山。
“起得这么早。”时霆迎过去,从静知的手中接过她的轮椅,“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言卿仔细看过他,发现他面色如常,声音清亮,这才放下心来。
“嗯。”时霆低声道:“我离开的时候,你睡得正香,我就没吵醒你。”
言卿生怕身边的人听到,急忙用手指戳了他一下。
时霆笑了,不再说话。
这时,十几个壮汉扛着几头五花大绑的肥猪来到后院的空地上,从它们嘴里发出的叫声尖锐而凄惨。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议论纷纷,多数是在称赞这些猪长得又肥又壮,这年头能养出一头肥猪,定会被左邻右舍羡慕。
主持杀猪的管事先是点香烧了纸祭拜了一番,之后几个杀猪人就站在年猪前,大家嘴里念念有词了一番之后,尖锐的刀子就插进了猪脖子。
猪的叫声越发的凄惨无助,鲜血从它们的脖子里喷涌而出,几个人拿着大铜盆置于其下,接着从猪脖子里喷出的血液。
言卿见过许多尸体和凶残的杀人现场,却是第一次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