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母亲亲口说的,说是册子找不到了。”
“可我听母亲说,她已经告诉大夫人要去找人重新抄册子,是大夫人一直不信,坚持册子是被她弄丢了,还罚着她在雪地里跪了半夜,以至于现在仍然卧床不起。”
“雪地里跪了半夜?”大帅眉头一拧,“还有此事?”
时夫人急忙说道:“我是因为册子的事情罚跪二姨太,但谁想到那天晚上竟然下起雪来,丫鬟见我睡着了,不敢吵醒我,等到我醒来,二姨太已经跪了许久,我便赶紧让人将她扶回去了。”
大帅不想去探究时夫人的话有几分是真实的,而是伸手接过那个册子翻了翻。
但他并不知道这册子上的数目是否准确,毕竟谁也记不住这些人情往来的具体数目。
“这册子一定是你找人胡乱写来的。”时夫人面露不悦,厉声斥道:“你可知弄一个账目不清的假册子,以后遇到人情账的时候会让我们时家丢脸吗?为了你母亲一时的面子,你要置我们时家的脸面于不顾吗?”
时霆不紧不慢,面色始终沉缓:“大夫人若是不信,就挑你知道的几家问一问。”
时夫人自然不相信时霆会找来一本一模一样的册子,那本真的册子究竟在哪里,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她是时家的当家主母,她自然不会真的让人把册子弄丢,否则以后的人情账出问题,责任可全是她的,借机
惩治一下二姨太已经够了,时间一长,只会让别人说她这个主母管家不严,处事不细。
时夫人这样想着,于是便挑着蒙家问了问,蒙家是时夫人的母家,时夫人的哥哥蒙放在大帅政符任参军长,势力不凡。
时夫人对于蒙家的账目记得清楚,等她一一列完,大帅便把手中的册子交给了她,“一字不差。”
“怎么可能?”时夫人急忙接过来,神色匆忙的翻看,虽然她不记得每一笔账,但是关键的一些账目还是能记住一些的,这样一一核对,竟然真的毫无差池。
大帅扫了一眼她变化不断的脸,拍拍衣襟站起来,“既然礼单册子没有丢,你就好好收着吧。二姨太那边,找个高明的医生看一看,需要什么药材,就让人去买。”
他看向时霆:“行之跟我走趟书房。”
时霆颔首,“是。”
目送着时霆和大帅并肩离开,时夫人气得拂掉了桌上的茶杯。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把丫鬟双喜叫了起来,“拿去跟那本册子对一下,我就不信他们真能弄到一个一模一样的。”
双喜急忙接过来,退了下去。
大帅的书房里,他将几份文件交给时霆,“狄国人那边,还是要盯着,他们的势力已经逐渐开始渗透顺城,这帮人怀着什么心思,简直一目了然。这是前关城那边的矿产经营资料,现在狄国人把持了大半,我们得想个办法尽快觖才是,绝对不能再让他们继续扩张势力了。”
虽说如此,但狄国兵强马壮,科技发达,就算对他们有诸多不满,也不能与他们正面为敌,相反,还要处处容忍,不想成为他们的傀儡,唯一的办法就是暗中牵制,减缓他们渗透的速度。
时霆接过来翻了翻。
“李永起刚刚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你在台山救了他儿子。”大帅看向时霆,“虽然《顺城法》是你制定的,但你也不必事事秉公执法,上次韩启仁的事情,我不追究你,若是这次你因为一个刁民而治李永起儿子的罪,我定不会饶你。”
时霆知道此时不是与大帅硬碰硬的时候,毕竟李永起不是韩启仁,他对大帅一直是忠心耿耿,而且李永起身居要塞,如果他要反,那就是替敌人打开了一道畅通无阻的大门。
“你先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