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广道:“我只是关心你。”
他看向身后的大夫:“还愣着什么,快给少夫人检查一下。”
“是。”大夫硬着头皮走过来,“少夫人,麻烦你让我把个脉。”
“我没有病,把什么脉?”言卿扫了时广一眼,只见他的眼底漆黑一片,泛着复杂之色。
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猜想,时广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
“言卿,只是把个脉,你怕什么?”时广上前一步,笑中带着几分伶俐,“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让我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言卿将头别向一边,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知道。”时广突然伸出手,猛然攥住了言卿的手腕,眼神也随之变得凶狠,“你怀的这个孩子,他不该出生,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言卿怒瞪向他:“你说什么?”
“你还在等老七吗?呵,不用等了,老七的尸体现在都已经凉透了,说不定被曝尸荒野,正在被野兽啃食。”
言卿眼睛一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时广道:“西南的少帅雷厉,一向以用奇兵而闻名,他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你说时霆带着一个小小的警卫队,难道能逃过雷厉的围追堵截?”
“这里是北地,不是西南。”言卿看向面前这个有些疯狂的男子,“你为了一已私欲,出卖自己的领土,置所有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时广,你真的是疯了。”
“别说得这么伟大。”时广的声音也跟着加大了几分,“什么百姓,在我眼里都是一文不值。他们不是想要拥护时霆吗,他们不是觉得时霆才该是这北地的主人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
要考虑他们的感受,他们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言卿无比讽刺的看着他,“有句话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的心中没有百姓,百姓自然也不会拥护你。他们这些人,看得比你长远,懂得比你深奥,而在你的眼里,只有那个位置而已。时广,就算你真的坐上去了,可是天下百姓与你离心,身边众人口是心非,你得到那个身份又能怎样,你坐不稳,坐不牢,很快就会被拉下来。”
时广听了,不由笑起来,“言卿啊,你跟老七一样,真的是满嘴的仁义道德。”
言卿道:“你弄错了一件事,这些仁义道德,我们不只是说了,而且我们也去做了,所以,时广,你注定是要失败的。”
“不管我会不会失败,但是现在,言卿,你都自身难保了。”时广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你既然不让医生看,那也罢了,我给你准备了一碗药,你乖乖的把它喝下去就好。”
时广看了那大夫一眼,大夫急忙从诊箱里掏出药粉,而他身后的警卫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清水。
大夫将药粉放入清水后,用小勺子均匀的搅拌了一下。
“少夫人放心,这药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副作用。”大夫说道:“只要喝下去,再好好的养身子,不会有何大碍。”
“言卿,你看,我给你准备的药都十分温和,我对你有多好。”时广拿过那个药碗:“你乖乖的喝下去,我们就一了百了。”
“小姐。”慕榕急忙想要上前,几把枪口便一起对准了她。
“让你的丫鬟不要轻举妄动,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时广沉声警告道:“她是你的人,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忍她第一次,但
绝对没有第二次。”
言卿相信,时广现在几近疯狂,这种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
言卿冲着慕榕轻轻摇了一下头,让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