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三点,黔城胜利广场,进行送兵仪式,为我们的英雄子弟送别”一连串的广播声,从屋外宣传车车载喇叭上传来,并随着车辆的驶离而渐传渐远。
李维君看了洛静宜一眼,“静姨,我要去送无忌一程。”
“好!我和你同去。”
铁通院经过一日的摧残,尽管已被初步清理,但那些无法抹去的痕迹,如同刻印在每个人心中,提醒着他们昨日那场残酷战斗的惨烈。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与失去亲友的哀伤交织在一起,让整个黔城沉浸在一片沉重、悲伤的氛围中。
随着送兵仪式时间的逐渐逼近,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家门,汇聚到一起,朝着胜利广场缓缓前行。他们的步伐或沉重,或坚定,但无一不透露着对异族的愤怒。
李维君夹杂在人群中,紧握的双拳,抬头望向远方,那里是胜利广场的方向。他深知,这场战争不仅是为了保卫家园,更是为了那些已经为此逝去的亲人。
随着人流,很快就到了胜利广场,两人站进人群里,主席台上方博吊着个胳膊在上面跑来跑去的忙碌着,台下正中站着的是这次应召入伍的新兵,整齐的站成三排,个个胸前系着个大红花,魏无忌也在其中,瞧见了人群中的李维君,拼命的朝他使眼色,颇为得意。
新兵后面则是几排老兵压阵,应是才从战场上下来,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但个个军容齐整,一片肃杀之气。
方博见准备停当,站在话筒前,身形挺拔,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话语铿锵有力,直射人心。
“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黔城又涌现一批热血男儿,投军入伍,保卫国家。”方博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骄傲与自豪,“我龙国就是有了你们这些好男儿,才护佑了我们身后最后的一片国土,守下了这一处和平。可如今强敌环伺,异族亡我之心不死,屡屡杀我民众,占我疆土。有人问我怎么办?我方博的回答是——纵使敌众我寡,我也要用行动告诉侵略者,血债必须血来偿!”
“ 血债血偿!”
“ 血债血偿!”
方博的话音刚落,广场上自发的响起整齐的呐喊。刚刚爆发激烈战争的黔城,没有什么能比这四个字更能抒发人们压抑的哀恸情绪。”
方博看着台下神情亢奋的士兵,高声喊道:”“袍泽们,我们战场上见!”
他的声音在广场上久久回荡,这一刻,黔城的人民保卫家园、驱除异族目标和信念在此凝聚。
“讲得不错啊。谁教你的?”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武官凑到方博身旁打趣道,
方博老脸微微一红,“胡乱说的。”
“那就是李红旗的儿子?”女武官朝李维君和洛静宜的方向努努嘴,问道。
“嗯,是李大哥的儿子,李维君。”方博神情复杂的看向那边,答道。
“洛静宜,还是一直怨恨你?”女武官朝看过来的洛静宜点头示意,接着问方博道,她的问题还是如此跳脱。
方博无奈的叹了口气,“怨就怨吧,这世道,有个人记恨着也好,心里好歹有个落处。老张、老马他们都已经战死,那批老兄弟现在就剩我一个,我还真怕那天我也交代了,她没了怨处,整个人也跟着垮掉。”
“听说那小子,觉醒了异能?”女武官继续问道,“是觉醒了。”方博突然回过神来,回过头去面带严厉的说道:“梁华胥,我警告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不然老子不放过你。”
梁华胥连忙摆手,解释道:“那能,我哪能打他的主意。”
正在梁华胥和方博交谈的时候,送兵仪式也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一个须发皆白的耄耋老人,在两个警卫的搀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