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岚看她这副振振有词的模样,余光又瞥了一眼身旁柔弱胆怯的人,更加觉得眼前这一幕真是倒反天罡。
她下午还有工作要处理,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话比这个家里的主人更具有可信度?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听你的话才对?郑妈妈,有什么话请直接移步正厅,当面跟我母亲解释吧。”
说罢,她牵着江晚凝的手离开祠堂。
两人即将走出祠堂庭院的月门洞时,江晚凝侧头看向已经被吓瘫软在地的郑妈妈,上挑的冷艳眼尾流荡出清冽的嘲意。在对方看过来之时,那抹嘲意化为锋利的光芒,直刺的郑妈妈瞬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十分钟后,所有人聚集在正厅。
叶嘉彤先是有些不耐的看了眼江晚凝,才问大管家:“韩管家,你当时是怎么跟二小姐传话的?”
韩管家恭敬回答:“夫人,我按照您和姥爷的吩咐,先是跟二小姐说明了让她去祠堂罚跪的原因,然后又按照流程通知了郑妈妈,其他什么也没有多说。”
叶嘉彤一眼扫去,只问:“是这样吗?”
江晚凝回答:“是的,韩叔叔转达完您的话后,我就直接就去了祠堂。”
叶嘉彤又看向一直低着头,明显心虚模样的郑妈妈,淡淡开口:“郑妈妈,因为你是家里祠堂的守祠人,所以我才顺便让你帮忙看下二小姐有没有好好反省。说的罚跪时间也是三个时辰,更是从来没有让你对她动过家规,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对待二小姐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懒懒的,但字里行间却透着骇人的威赫,让在场人都不由得更加低垂了眉眼。
郑妈妈忙为自己辩解:“夫人,实在是二小姐行径太过于恶劣,我也是帮您教育她,这样也是为江家好啊。”
“我们江家的孩子,何时轮得上你一个下人教育了?连照看她长大的赵姨都没有这个权限,你一个守祠人倒开始摆起谱了?!”
若不是因为女儿亲自打了电话过来,而这事又涉及到家宅内务,叶嘉彤根本是不会出面为江晚凝这个养女主持公道。
虽然郑妈妈做的这些事的确不是自己指示的,但一个养女在家受了委屈,只要没有传出去被别人议论,她才懒得去管今天这种破事。
她本想着也是走个过场,顺便给大女儿示范一下当家主母的持家之道,却没想到家里的下人竟如此不懂规矩,甚至敢直接跟自己叫板,试图教她做事。
看来她这几年的确是懒怠了些,没有怎么管理家里这些下人,倒让她们各个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宅子里当家做主了。
于是当即摆起当家主母的威容:“看来这几年是我们江家对你们太过于仁慈了,才导致这种事发生了这么久,我们江家到现在才发现!”
她今天下午本想去美容院的,结果却要在这里处理一摊子乱事,本就心里不悦,此刻又见下人一脸不甘的表情,也不再念她这么多年在江家的奉献,直接看向一旁静默的大管家。
问:“韩管家,这件事你知道吗?”
韩管家如实回答:“夫人,二小姐罚跪挨板子这事我是知道的,毕竟府里大小事务都由我和宁管家在打理,自然也是见过二小姐一连祠堂偏堂跪上几天的情况。之前也看不下去,有专门问过郑妈妈,她说都是家主吩咐的。”
“我们作为家里的工作人员,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职责,自然不会过多去插手和过问不在自己权限范围内的事情。”
叶嘉彤扶了扶额,目光冷然的看向郑妈妈:“韩管家可曾问过你?你是又是否如实回答的?”
这下郑妈妈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了,只能含泪认错:“夫人,大小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