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到做到吗?”
顾温辞看着她气到皱巴巴的小脸,不由得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对方躲开。
“顾少,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不然不知道哪天,就变成我主动上赶着勾搭您了。”
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声音,顾温辞脸上浮现笑意,说:“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么记仇。”
“我再记仇,那也是比不上顾少您的好记性。”
顾温辞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无非是在指责自己总将三年前的那件事挂在嘴边。
他稍微沉思几秒,又联想起上次看到的这人在江家的真实处境,终于开口问出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当年你是因为钱才找上我的吗?”
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起这个早已过去的陈年旧历,江晚凝在心里仔细琢磨了下他今晚的这番表现,觉得说出实情似乎对自己更有利些。
于是点头承认:“对,我需要钱。”
顾温辞看着她沉静的侧脸,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若是以往对方给出这个答案,自己一定是不屑的,因为在他看来,江晚凝身为江家女儿,怎么可能会缺这一百万。
他们这种家族的孩子,先不说每月能领到的最基本生活费就是七位数起步,更别说从小到大陆续继承到名下的各种资产以及股份分红,一个月纯收入几百万都是基本收入了。
所以他这几年才一直介怀江晚凝当年算计自己的那件事。
良久后,顾温辞开口:“你当时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要的,你是温雅的好朋友,我也一直将你当做妹妹看待。一百万而已,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给。甚至你也可以直接去问温雅借,为什么非要以身体作为交易?你不知道女孩子的清誉很重要吗?”
他说着看向副驾驶座上的人,目光沉了些:“你当年幸亏找的人是我,若是别人,以男人的普遍德行,你的名誉可能早被毁了。”
江晚凝眨了眨眼,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过的。
当时盛怀柔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急需一大笔医疗费续命。所以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但却从未想过要跟任何人借钱。
因为她潜意识里认为根本不会有人帮助自己,即使是作为好朋友的顾温雅。
更重要的是,一百万,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是一辈子也还不起的巨债。
顾温辞正觉得心烦意乱之际,就听对方说:“我还不起的。”
他想要松领带的动作顿住,就见对方神色缥缈的缓缓陈述:“顾少,对于当时作为学生的我来说,一百万是一辈子都还不起的巨债。”
“朋友之间可以谈任何话题,但唯独借钱是最大的忌讳。所以,我更不能跟温雅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