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念先帝心切,恨不能立刻随他而去,现在病了正好,不日我将追随先帝而去,从此不再孤苦伶仃一个人,我早就盼望这一天早日到来。”说完这些话,脸上泛起红光,眼神非常坚定,又有些力有不逮,已经累的气喘不已,像是久病发烧所致,过了一会儿才又续道,“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我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没有医治的必要。”
安羽汐暗暗赞叹她对爱情的忠诚,又劝道,“娘娘难道没有听我说过生命诚可贵,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岂可轻易放弃,这未免也太过草率了吧!”
徐慧闻言一怔,不由低下头沉思了一会才回答,“我意已决,不用再劝了,我要休息了,驸马爷请回,也请你告知皇上,叫他不要枉费心机了。”
安羽汐听了此言,已知其中另有隐情,转念一想又说,“人生在世,贞节与名声当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人来世上走一遭并不容易,有些事也得看开一点,就像您妹妹如今已经贵为嫔妃,日后指不定还能晋升,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娘娘为什么不效仿你妹妹,做人也应当圆滑一点,贞节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余者皆可抛
。难道娘娘忘记我的话了吗?”
徐慧想了想,果然这话是他先前对自己说过的,不由得仔细回想
起那日他为自己看相算命的场景,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对他说道,“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我牢牢记得,我知道,这也是天意,我的结局已经注定,已无法更改,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几句话,说的好像是芃鸟偏从末世来,世人皆叹此女才,一贞二从三思爱,哭向昭凌世人?。是不是,末世当指先皇已老吧,不错,大家都说我是个宫中才女,皇上也不忍让我出家,让我待在宫中享清福整理抄录后宫的诗文,我心里非常感谢,可是先皇去后,我所依靠的灵魂都没有了,待在这里也就是行尸走肉罢了,的确我也是对先皇思念成疾,心已经死了,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再也不愿爱上别的男人,我也不愿给当今皇上做嫔妃,甚至他还许诺给我贵妃的地位,但我的心中实在容不下别人了,照你这么说,我死后便能与先皇葬在一起了。你为何能预知昭凌这两个字,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预知未来,我本以为你是胡说八道,没曾想却一一灵验。我看你平时谈吐平常,有时讲话就如那没读过书的人一般粗俗,但你所作的诗却震烁古今,而且医道,武道经商天文地理样样精通,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你真的是神仙,既然上天已经注定,我要与先帝永远在一起,那我只有顺应天命,顺其自然,好了你就不要劝我了,我这里有一本我所写过的诗,整理在一起,我想送一本给驸马爷,驸马可能收?驸马爷出口就是巨著,自然是瞧不上的了!”
安羽汐连称不敢说“当今第一大才女作的诗,自然是最好的,也是最珍贵的礼物,自当珍惜。”躬身接过丫头忆翠送过来的书,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入怀里,徐慧见他果然珍惜,嘴角终于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安羽汐见她再无话可说,才告辞出来
安羽汐心中颇为震惊,非常后悔以前对她说的话,却成了要她命的催命符,让她心里有了魔障一般,或许她的死,跟自己多少有点关系,感到非常内疚,非常沮丧的走出门口,却见刚刚一起来的太监青寒还在等候,安羽汐随青寒又来到甘露殿,李治忙问他详情。
“皇上,这徐太后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偶感风寒发烧,但是她不肯配合治疗,而且绝食,一心求死,思念先帝心切,时间长了怕是,”
李治点点头,脸上现出惋惜的神情,沉思了良久才问,“她有没有说其他的?”
安羽汐见他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心中一凛,“没有了,她说自己心思先皇,早已不想留恋人间,只想早日追随先帝。”李治看了他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