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但是猎人虚弱的身体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尽管他很小心,但是老旧的弹簧床垫还是在他躺下的时候发出了一阵牙酸的扭曲声。
阿尼娅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就突然惊醒了,她和梅赫拉特躲在仓库里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声音,当这种金属拉扯的声音响起时,一定是有一些在下水道里面的怪物挖开了第一道围墙,会严重威胁到他们的安全,每次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地下的怪物收拾掉,这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猎人看着被惊醒一脸惊恐,瞪着眼睛看着他的阿尼娅,有些不知道该继续躺下还是该站起来,一向不在乎别人感受的猎人现在却因为吓到了阿尼娅而感到有些尴尬,沉默了几秒,阿尼娅叹了口气道:
“呼!吓死我了,以前和父亲在仓库待着的时候,总是有怪物从下水道钻上来,它们会顶开井盖钻出来,每次总会把我的小工作室搞得一塌糊涂,我和爸爸要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些怪物,不过它们的肉可以让我和父亲美美的吃好久,但是爸爸已经不在了。”
阿尼娅不由得回忆起来了和父亲在仓库里面那些心酸的日子,对父亲的思念涌上了心头,她的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一滴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流下,自从梅赫拉特死后,阿尼娅就仿佛失去了曾经的坚强,不管装的多么无所谓,她自己终究的灵魂依旧是个有喜怒哀乐的姑娘。
猎人并不是真的无情的人,他看着悲伤的阿尼娅,觉得心里也有些难受,他坐在了阿尼娅的床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阿尼娅顺势就靠在了猎人的肩膀上面大声的痛哭了起来,猎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看着昏暗的床头灯自言自语般说道:
“这就是废土,阿尼娅,就我说的,没人能永远活下来,我和梅赫拉特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相识了,那时候第三战还没打起来,我那会19岁,我和他服役在同一个部队,负责处理那些零星爆发的各种冲突和病毒,我们关系很好,他的离开我也很难过,我们都喜欢叫他“老爹”,他真的像是我的父亲一样照顾我。
阿尼娅,这片废土上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的悲剧,珍惜好身边每一个关心你的人,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梅赫拉特或许去了天堂,在这片土地的每一天对他都是折磨,这也是一种解脱。
其实我也一样,失去了我的战友,和过去的挚爱,我们在战火中相爱,终末之战后我们找了个小聚集地想要平淡的度过剩余的人生,决定不再战斗,做一个普通的人,而且她还怀上了我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我们都已经将两种名字取好了。”
说到这里,猎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红着眼眶,眼睛看向了天花板,顽强的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流下,他哽咽着说道:
“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我只是出门和队伍出门打猎,这明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一天,只需要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就能带着猎物回来,着给她好好地补补身子,但是她却永远的离开了我,或许是因为平淡的生活让她放下了戒心,不成想两名流浪的匪徒因为几个罐头和几块饼干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仅仅为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就那样毫不犹豫的开枪杀害了她们,对着一个怀孕起个月的孕妇痛下杀手,即便是废土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救世军,都不会这样做。虽然守卫当场抓住了他们,只是只用了两颗子弹就放走了他们。”
我不能亲手为她们报仇,只能将她们的尸骨安置在郊外的一处荒地里,无数次我在她们墓前犹豫着要不要和她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恨,我没有亲手将凶手的血给放光,没能给她们报仇,所以我决定重操旧业,做我最熟悉的事情。
我不求任何回报,只要能将那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