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感觉要随时闭上一样,在我记忆中他的分头此时也变成了就像是狗啃过一样的平头,配上他身上穿的警服,显得有些滑稽和可笑。
或许是感觉被我盯着脑袋有些不自在,这名年轻的警察无奈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笑着自己解释道:
“刚才来了3个防化部队的进了站,要求男人都把头发剃光,女人全部剃短,说是为了节省水和避免什么辐射尘累积,很多专业名词我也说不清,就是他们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
小伙子,胆量不小,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救人,对得起你这么壮实的体格,认识一下吧,我叫刘劲,刚当了一年刑警,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卢克您好刑警同志”
我的脑子还有些迟钝,一时半会感觉脑子里面卡壳了似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磕巴的模样让刘劲觉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挤出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勉强的微笑,似乎是想要安慰一下我混乱的思绪,但是他故作坚强的笑容在我眼里真的比哭都难看好几分。
“没啥,小卢,不用那么正式,叫我老刘就行了,你手拿过来,我给你处理处理,要是现在这个时候感染了,可没办法救你了,你忍着点,我给你处理一下。”
说罢,刘劲将一块叠起来的毛巾递给了我,我明白这是让我咬着用的,我有些不情愿的将毛巾咬在了嘴里,伸出了自己血液已经有些凝结狼狈不堪的双手。
刘劲用一瓶矿泉水小心的浇在我的伤口上面,一点点水也不想浪费,只用了四分之一给我清理表面凝结的血液,他用一个镊子捏住其中一个一半都陷入肉里的玻璃碎片,突然猛地拽了出来,手法之快让我都没反应过来。
当疼痛涌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我双手上的三块玻璃碎块都取了下来,现代车辆的防爆玻璃破碎后没有很多不规则的尖锐小碎块,很好清理,我只感觉一阵不算强烈的疼痛,一切就结束了,比我自己毛糙处理的手法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的双手中间被玻璃块弄的一片狼藉,表面的皮肤都已经被切的血肉模糊,皮肤和肉芽胡乱的交叉在一起,看着就触目惊心,刘劲给我用两颗阿莫西林掰开之后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了伤口上面,之后用纱布给我包扎好了伤口。
刘劲压低了一点声音,眼睛看了一眼周围四散在一起的人群拍了拍我肩膀,小声说道:
“这段时间注意点,不要逞能。小卢,现在特殊时期,先保护好自己,我感觉你这人还可以,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我,我也需要个人手帮忙,短时间内政府还不可能都恢复起来,很多有想法的人很危险,你看怎么样?”
面对刘劲的要求,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人是群体动物,必须要抱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更主要的是刘劲他们这伙人手里有枪,人家觉得我可以,这是看的起我自己,现在必须要先和有能力的人抱团,我有些呆滞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刘劲的邀请,他挤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机械的跟在刘劲的身后,平昌地铁站并不算小,大基建时代将这个站点扩建成了三层复合结构,每一层至少都有上千平米,只不过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的生活设施,只有一些开在两侧的速食和小便利店,这样规模的地铁站算是比较小的站点了,我真正静下来仔细的看看这里才能感觉到这一切真的仰仗于有这个强大的国家。
地铁站中三层加起来,估摸着最多超不过1000人,在偌大的地铁站里感觉人数并不算多,一眼望去只是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一种凄凉和萧瑟感止不住的涌上我的心头。
核弹爆炸的猛烈振动让不少灯管都从天花板的框架里脱落了下来,感觉随时都会掉下里一般,让人不得不去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