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掉?
翌日,上午。
陆澈正闭目养神,牢房那刺耳沉闷声响起。
睁眼一看。
只见一位披头散发的仁兄,正被衙役粗暴的扔了进来。
那位仁兄重重摔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身体不断哆嗦,发出阵阵呻—吟声。
身上那衣物有着多处触目惊心的血迹,显然是被狠狠招待了一顿。
好一会儿,仁兄才艰难抬头,喘着粗气,红肿猩红的双眼看向四周。
也就是在此时,陆澈看清那张脸。
瞳孔微缩,着实意外。
这位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仁兄竟是熟人!
昨日才见过面。
钱三通那手下,萧横!
与此同时,萧横的目光也落在陆澈那脸上。
楞了楞,很意外。
他,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红肿的双眸,瞬间被浓郁的仇恨蒙蔽。
“妈的,你个王八蛋,老子整死你!整死你……”
萧横发出凄厉的嘶吼声,努力挣扎想扑向陆澈,撕碎对方。
但,他受伤实在太重。
他的左手被硬生生打断,他的右腿也被打断,他胸骨也断了好几根。
所以,无论他如何挣扎,他甚至都没办法往前挪动哪怕一寸,甚至还让他伤势加重。
“噗!”
他喷出一口老血,脑袋无力垂了下去,晕死过去。
陆澈看着萧横,面无表情。
他想起钱三通昨日说的那话。
钱三通问他说,这东西不会吃死人吧。
后面还自言自语说了句:但愿不会。
现在见萧横这般凄惨,陆澈明白了。
萧横不知何因,想让钱三通死。
这次这淫羊藿给了他下毒的机会。
若成功,便可将毒死钱三通的罪名推到自己脑袋上,说自己那药有毒。
如此一来,谁也怀疑不到他萧横头上。
但萧横不知道,钱三通早就盯上他了。
而且钱三通显然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想着,陆澈收回目光,没在多看萧横一眼。
午后。
陆澈被衙役带到公堂受审。
陆澈看到,李甲就站在那堂下,正板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眸子里闪烁着异样幽光。
至于堂上,坐着的正是本县县令,杨县令。
五十来岁年纪,长得颇为斯文。
是不是好官,原主不清楚,陆澈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跪下!”
衙役低喝一声,用力按了下陆澈的肩膀。
一夜没睡好,加上从昨夜被扔进牢房后到现在,陆澈滴水未进,精神自是萎靡得厉害。
肩膀被衙役这么用力一按,腿一软,重重跪了下去,疼得他面容僵了下。
然后,杨县令例行公事,拍了下惊堂木,开始升堂审理案件。
“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何处?”他声音里充满威严,以及压迫感。
陆澈抬头看向县令:“草民陆澈,大林镇河西村人氏。”
杨县令突然大喝一声:“大胆陆澈,你可知罪?”
陆澈用眼角余光瞥了李甲一眼,开始喊冤。
“草民惶恐,草民糊涂,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杨县令重拍惊堂木,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大胆陆澈,事到如今,竟还不认罪?河东村李秀才家丢失的那只祖传手镯,难道不是被你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