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师父他们会不会是已经跟某个皇子或者朝中某个大臣已经联系好了?”
听到云桑落的话,顾砚尘顿住手里夹菜的动作,抬眸含笑看着她,“落落怎么这么聪明。”
“真的是这样?”云桑落只是猜测,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样,狠狠吃了一惊。
顾砚尘端起粥喝了一口,语气稍淡,“差不多吧。”
云桑落:“什么叫差不多?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确定?”
顾砚尘笑笑没说话,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把云桑落都整无语了,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那你夸我聪明,我还以为猜对了呢!”
顾砚尘宠溺轻笑,“因为我也是这样猜测的。”
说完见她不说话,吃包子还吃出了狼吃生肉的感觉,好像跟那包子有深仇大恨似的,好笑地摇摇头继续开口:
“离开月空山后我就没有怎么关注他们的情况了,一来是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牵扯,二来也没有精力,所以不知道他们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又打算做什么。”
“师父他们下山后也没有跟其他人联系过,除了温乔韵发疯,其他人都挺正常的,没有任何不妥当的举动,所以
很多事情还无法确定。”
云桑落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感叹了一句:“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那你师父也挺能忍的。”
“要是不能忍,又怎么会到我的人去了才下山来?”
顾砚尘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不过云桑落还是看到了。
“你的意思是你师父他其实早就想下山了?”
顾砚尘轻嗯了一声,“我还在山上的时候,师父就不止一次在我们面前隐晦地表露过想要掺和俗事的心思。”
“我是天阙遗孤,不管是文学还武功,都天赋斐然,又与姜国皇室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是注定要下山来姜国的朝堂搅弄风雨的,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他也是这样打算的,不过被温乔韵给破坏了。”
如果他们陪他一起下山复仇,那么事成之后他是一定会厚待他们的,他们若想像以前一样守着月空山,那他就护月空山百年无忧,如果想入世入朝,封爵赏璧,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给他们优待和尊荣。
毕竟救命之恩,养育之恩,帮扶之恩,随便一个都是雪中送炭的大恩情,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只可惜,世
事无常,而他的师父,心也不够狠。
“为什么,月空山不是不问世事,半隐世而居吗?”云桑落不解。
顾砚尘叹息一声,“原来确实是这样,但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富贵迷人眼,权力动人心,有多少有能力的人甘心平庸一辈子呢?”
他的师父温方回在武林中威望虽然不高,名气也不大,但是确实有本事,不但武功高强还懂谋略,平静的表面下藏着巨大的野心。
月空山数百年来半隐世而居,不争名,不夺利,偏安一隅,平安宁静。
数百年间,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多少豪门望族和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在淹没在了时光的洪流之中。
唯有月空山,就一直静静的在那里,不兴盛,也不衰退,好像被时光给忘记了一样。
各门各派的兴衰迭起证明了月空山的先祖的选择是正确的,明智的。
可是他的师父似乎不甘心。
云桑落想想也是,“所以,有没有可能,他当初把你带回去,收做亲传弟子,除了是因为你根骨好而外,还因为你是天阙皇室遗孤?”
虽然温乔韵对顾砚尘做了那样的事,害得他现在还在受幽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