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的女儿最近都待在家里,门中弟子也没有出门,又怎么会惹到他或者她的未婚妻呢。
这些时日,他们之中出门的只有她夫君,那天他是去了首辅府,可是那天因为跟顾砚尘谈得不愉快,被扔出来了。
依着顾砚尘一贯的性情,既然当日已然将人逐出,并明令禁止其再次踏入府邸,那么此事理应就此了结,绝不会时隔多日之后,忽然间旧事重提,再来秋后算账啊!
难道是自己的夫君这两天又做了什么事?
裴氏一边在脑子里快速地分析着,一边挤出一抹笑容问顾砚尘,“凌砚尘,你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吗?”
裴氏不知温方回的那些算计,她是真心实意地将顾砚尘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和疼爱的,因为他父母双亡,国家也没有了,觉得他可怜,又多给了他一些偏爱。
那份真挚的情感没有掺杂丝毫虚假成分,所以尽管如今时光流转,岁月变迁,顾砚尘甚至已经与自己的夫君反目成仇,但在裴氏的内心深处,依
然习惯性地将顾砚尘视作自己的孩子一般。
以至于每次见到顾砚尘,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喊出他往昔在月空山时所用的名字。
“温夫人。”顾砚尘微微颔首,算是行礼,“温掌门呢?”
“他”
温方回最近行踪神秘,经常早出晚归,裴氏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便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用眼神询问他知不知道。
温重明知道顾砚尘亲自上门来寻,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也没有隐瞒和怠慢,上前一步朝他拱手行了一礼道:“父亲一早出门,说是为妹妹寻大夫,现在尚未回来。”
顾砚尘眉心微蹙,“可知他去了何处。”
温重明摇摇头,“父亲这几日出门都是一个人,回来也没有提过只言片语,所以我们也不知道。”
末了,见顾砚尘的眉头似乎又蹙紧了几分,身上也似乎在散发着寒气和怒意,斟酌了一下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顾砚尘仔细观察了一下裴氏和温重明的神色和反应,确定两人脸上的不解和疑惑不是装的,从怀中拿出温方回写给他,让他带着几个医术好的大夫五换云桑落的信扔给温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