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韫没想到自己会被连坐,但立马起身:“叔叔再见。”说着,许颂章正好扶着奶奶从卫生间出来。
许颂章看见许和安:“爸。”
许和安扯出一个笑容:“辛苦你帮奶奶洗漱了。”
照顾奶奶这件事一般都是许和安负责,费英兰负责做饭,有时候丈夫忙费英兰也会帮许和安分担。难得放假许和安也会下厨,许领章-直看着爸妈互相分担,久而久之也耳濡目染在爸妈都忙的时候帮忙
照顾奶奶。
“没事。奶奶药还没有吃。”许颂章将挽起的袖子放下,看向起身的沈知韫,“你要走了?我送你。”
沈知韫没答应:“外面冷,不用送了。”
许颂章自然是有事要和他说:"我正好要去超市门口买点东西。"
两个人在许和安带着怨念的眼神中离开,费英兰这才进屋。
在起了夜风的晚上这么走-圈,多浓的睡意都会消敞。风刮过的四下,樟树叶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漆黑的夜色里,四四方方的窗户里映出来的屋内灯光像是挂在圣诞树上的小灯,而它们装点者这棵钢
铁森林里的水泥树。
许颂章将棉服的拉链拉高:“你挺能编啊,还暗恋我还想要名分,你在你爸妈面前编的是什么故事?没编的话最好我自己操刀。”沈知韫没等来许颂章牵手,便主动伸手挽着许颂章的胳膊:“编好了,在我爸妈面前换你暗恋我了,让我也过过瘾。”许颂章用胳膊肘捅他:“你倒是一点都不吃亏?”
家离小区门口很近,没走多久就到了,许颂章既然找的借口是出来买东西就不能空着手回去,装模作样地进小区门口的超市想挑两样东西。沈知韫主动拿过购物篮,许颂章从购物篮里丢了两个面包。
沈知韫看着篮子里的两个面包:“今天夜宵和明天早饭?明天早上不来酒店找我吃早饭了?”许颂章故作惊讶然后气他,算作今天他在自己家人面前编造那离谱恋爱故事的反击:“结婚都完成了,你还不走啊?”
沈知韫抬手捏她的脸颊两侧:“我生气了。”
许颂章由他捏着脸,像个吐泡泡的金鱼,讲话有些口齿不清但不妨碍许颂章送出致命一击:“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如果是齐穆你会不会赶他走呢。”
她不愧是自己最好的对手,对自己的弱点了如指掌,知道往他身上哪里捅刀子最痛。今天从费英兰到周骼再到许和安,连续三个人都把他错认为是齐穆。现在再听许领章这么说,他觉得自己要脱敏了。
“结婚了,没关系。我会给所有人好脸色。”沈知韫松开手,“再看看还想买什么?”
许颂章又挑了两包零食,付钱的是沈知韫。他拎着袋子,又把说要送他的许颂章给送回了家。
这座城市没有夜生活,才过九点,马路上已经空荡荡了。
沈知榀把许领章的手揣在口袋里,两个人走到了许颂章家门口,她正要说再见的时候,下一秒许颂章感觉有什么冰凉的金属套上了自己的手指,将手伸出来便看见无名指上那颗大钻石。
“都戴戒指了,你怎么不下跪呢?”许颂章看着自己的手。
沈知韫配合地把戒指取下来:"想我给你下跪就直说。"
许颂章便直说:“跪下。”
沈知韫发笑:“你还真直接啊。”嘴上这么说,他还真地单膝跪下了,只是膝盖刚弯曲他就被一双手扶住了。
刚还让自己下跪的人转眼就反悔了。
让他跪下是许颂章开玩笑的。她并不觉得自己能收下这枚戒指,它价格不菲而他们之间的婚姻是各取所需,收下它就会打破天秤的平衡。许颂章见戒指回到了他的手里才放心:“我不能收,它太贵了,而且我们其实不算夫妻。”
夜色里的人看不清表情,许颂章见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收起了戒指:"那我走了。"
目送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