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殿下别急,这新一任的持剑令还没选出来呢,墨峰也去了南诏,虽然没有正面见到沈幕,但是他贴身的侍卫木梧确实去了玄烨楼,十七卧房的方几上也有剩下来的玄烨楼点心。想来他应该是去了南诏。”
李严慎不禁笑:“你那个小徒弟,吃啥啥不剩的,桌上糕饼的残余,要么就是故意拉出来作伪证的,不然就是这点心十分不好吃。”
裴君不语,默默应下。
李严慎眼珠一转:“要不我推荐你做个有实权能调得动兵的官吧,不然每次麻烦人家苏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墨峰听闻一喜,立刻扭头去看坐上的裴君,裴君轻笑不出一言。
裴君心底到底不愿做官,眼下插手太子的事只是希望蒙窈淑的事情不落到旁人身上,他盯着茶中浮沫脑海里浮现出蒙窈淑欢脱的画面。
十七,倘若今生再执笔卧剑,我所求的也只会是护你周全。
*
沈幕拉了那匹宝马来扣我门扉:“窈窈,这秋天的猎物最是肥美,今天天气又这样好,咱们骑射去?”
我看着画的竹林水墨铺了一地,眼睑困乏,听到沈幕的话我连忙放下手中画笔立刻应了下来火急火燎地就去更衣,然后和沈幕纵马出城。
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对了,忘记问你了,阿雯如何了?可还安好?”
阿雯,是南诏女子鹰师的女长令,我最好的朋友。
我南诏山脉连绵,自白子国时候就有女子鹰师擅长天战。
被鹰师选中的女子从小就会挑选上好的西境巨鹰与自己同吃同住,练习射箭和长鞭,这样的女子往往体态轻盈,擅长远攻。有敌入境时,巨鹰就会抓着自己的主人飞往空中迎敌,可谓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幼时顽劣,我悄悄跟着阿雯练习过射术,原本我已经能达到鹰师标准了,但很是不幸,我怕鸟,愣是没能飞上天空去。
沈幕双手放了缰绳,叼着根草悠哉悠哉的看着天边:“没见到过,但听人说她很好。”
我看了他,想来沈内算病情很是严重吧,阿幕回南诏几乎半年,竟然一个人都没去见。先前他不曾拜见娘亲我还认为他是像小时候一样畏惧不苟言笑的娘亲,现在想来,连阿雯都没去见,应该是家事太过繁琐。
他见我不出声,扭过头来说:“这东山环境极好,山珍野味十足,咱们猎了去院子里架个架子烤了吃。”
我:“好呀!”
沈幕当真是懂我的,这东山山清水秀,树木繁茂,野兔小鹿都时常能看见,大有我南诏山林的感觉。
我勒住马,扬起弓,对准远处欢脱的小兔:“先说好,输了不能像以前一样哭鼻子告状哦。”
沈幕爽朗地笑,但他并没有举起弓箭,而是静静地看着我,嘴里呢喃:“要是一直如从前那般该多好。”
眼看着兔子倒地,我十分满意的转过身:“为何。”
沈幕突然一脸认真地盯着我:“窈窈,如果你和许先生成了,你还会回南诏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住,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他将马头调转迎着我,我看见他眼里那份遮不住的感情,片刻后他开口:“窈窈,这么多年我一直跟在你身后,踩着你的影子护着你的安危。王妃曾说过,踩过影子的人便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你会离开我吗?”
我:“阿幕,你…”
沈幕炙热的目光叫我移不开眼睛,他深吸了口气:“我们一起长大,你说要去鹰师我便给你抓最雄壮的苍鹰,你说要教小九武功,我就去偷了阿爹的长戟,你说要来南诏,我二话不说就跟你一道北上。窈窈,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喜欢你很多年了,我…我也知道你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