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不止我一人。”
我看她,说:“女子做将怎么就是离经叛道了?敦藏的白大帅不也是女子?”
她更激动,拉过我的手:“你知白大帅?她是我心中所向。”她自上而下又打量了一番,拉我上座:“来坐,只是她是藩王之后,自是没我们中原规矩害人。天.朝女子若无夫家,功勋再高,也无神主摆放的地方。做得再多,也不过是浩浩沙海里的一粒黄沙。我自小志在沙场,可家里兄弟父亲都不允许我带兵,纵使我计谋武功高出他们许多,也只能在深闺里被母亲安排着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看着她眼里原本点燃的光暗淡下去,立刻说:“将军若是不嫌弃,不若跟我回去,莫说是一个神主了,就是塑金身我们南诏也塑的。”
“你是?”林霜满眼疑惑的看着我。
我:“我是敦藏白大帅的侄女,我叫蒙窈淑。”
林霜不可置信的睁着眼睛盯着我:“蒙?你莫不是南诏的公主!那...你怎么会在这呢?”
我将自己和师父的关系挑挑拣拣跟她说了些,她更是激动不已,拉着我的手就要让人设宴,我刚要拒绝,外头士兵就跨门进来,说是城外来了一个男子自报姓沈是我门下的人,我正准备解释,林霜立刻喝道:“还不放进来!难不成寒寂会派一个人来打我吗?”
我们一见如故又都是战乱之中的女将军,自是有说不完的话,沈幕才到,她就命人备宴。盛情难却我实在拗不过她,只能跟着她去后院赴宴。她见了绿绒蓝楹也披挂穿铠,更是十分高兴,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她喝的酩酊大醉才止住。
乘着闲暇,我连忙提笔书信一封,言及被困在何处?所遇何人后,叫绿绒以苍鹰送给师父。见苍鹰远去,绿绒也带着醉意感叹道:“这林统帅可真是能喝啊,要不是有沈公子在,咱们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哪还可以提笔写信呢?”
我喝了酒,浑身有些热,从室内出来后就没带披风,笑着看她:“厮杀之人如何不饮酒,她与我一见如故,心底积压了太多东西,急需发泄罢了。战事持续了这么久,她这根弦自是绷的最久的,如今也该让她歇一歇了。若果真如那个将士所言,寒寂会来抢粮食,那必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身在这里就要护好这里的百姓才是。”
绿绒突然笑起来,我奇怪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绿绒:“您越来越像裴将军了,能掐会算的。”
我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我那么聪明,跟师父这么久了肯定也学得一二了。赶紧去睡吧,今夜过后,就不知什么时候能睡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