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人急急忙忙前来报信,那参军听得立刻转身去了二门西院,不一片刻却出来了。
我问道:“瞅着他什么都不曾带进去呀。”
“傻十七,”师父笑道:“咱们是来找什么的?”
“蒋夫人?”
“嗯”师父说:“确切的来说,是活人。可人活着亦或是醒着都是会发出响动的,他此番进去估摸着蒋夫人应是在里头的,不然人既然没死又不曾除了城怎么可能里外翻了这般多都不见一根毫毛。”
“是啊,这丢了参军夫人,谁会来搜参军府。”
远处扬了烟尘,师父低语吩咐我完毕后,言道:“时辰差不多了,他搭了这个戏台咱们就去看一出这监守自盗的戏文。”
蒋参军听得的消息是两个男子前后奔府院来,开了门便见着裴君携了个面生的男子,手抱长剑冷目站在他身后。
裴君笑道:“参军好生忙,这么久才叩开贵府府门。”
“承您抬举,昨夜惊梦拙荆,今晨甚感困乏,现下无事下官略睡了一会,下头人做事没个主次,也没将丞相登门帖呈上,准备不周望您海涵。”
裴君顺着他的引路上了台阶,说道:“不妨事,我原也唐突未送了拜帖来,不过是昨儿新得了饼好茶,想请你过府一尝。”
“当真是折煞下官了,为这档子琐事还劳您亲自跑一趟,不过打发个下头的来赏给下官便好,这日头毒的没得再晒伤您。”
“害,”裴君坐了主位,墨峰立在他一侧,说道:“都是战场厮杀过的,这点子太阳算得了什么。”
蒋参军见他云淡风轻的坐下,汗早已渗了一后背,却也不敢多问唯恐漏了破绽,偏裴君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聊天,人一慌乱便易露马脚,又逢眼前人惯会给人下套他甚至连入坐都忘得干干净净。
“哎,”裴君招手道:“且坐下,何须这般客气。”
“丞相尊贵我等草芥如何配坐下。”
裴君轻轻侧目示意墨峰上前扶他坐下,故而说道:“不过是仰赖祖辈基业,又侥幸生长于京,哪里有什么尊不尊贵的。”
推脱再三,裴君见他拗不过落了坐才悠悠问道:“不知参军这几日可有您夫人的音讯。”
蒋参军抿了口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