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猜忌是会寒了他们的心的。”
“师父,”蒙窈淑说:“我觉得这个人和上次绑我的那个人应该是同一个。”
“为什么?”
面对师父的疑问,我不假思索答复到:
“直觉。”
郊外
沈幕卸下周身的衣物,换了身干净的。
张缊站在蒋钦身边,冷眼看着他跪服于地不断哀求。
他用靴子厌恶的挑起蒋钦的下巴,说道:“参军,您不是说事必成么?怎么连个丫头片子都打不过呢,天.朝的官员这般羸弱不堪?”
蒋钦不敢妄动,余光里还是沈幕整理袖腕的动作,万般小心的答复道:“她..她说她见过曼儿。”
“荒唐!”张缊不再抑制怒气,冷声斥责:“死了的人,只有死人才能见到,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这么胡乱说一通,怎么?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听好了,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能救你的曼儿,那就是她蒙窈淑的血。”
沈幕压着怒意,倚在树上一言不发,只冷冷的盯着张缊。
“先生饶命!先生饶命!”
张缊从鼻子里笑了两声,道:“何苦求我?横竖心上人死了的,不是我。”
沈幕听完这句话,如鲠在喉很不是滋味。不待张缊审问完,就将参军单手提了起来扔到山洞之中。张缊眼里含笑明目张胆的挑衅阵眼前的人。
“所以,她必须死,对吗?”
张缊只笑不答。
沈幕见他这副样子更是压不住火,抽刀就将他逼到树边,眼里都是因为压制怒火而出现的血丝。
蒋钦从裴君府邸出来的时候,沈幕就斜靠在屋檐上盯着他的动向。
他跟着他一路,他看着窈窈为了查案连命都不要,他早在心底咒骂了自己数万次。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每一次都要看着心爱的人一步步走入自己知晓的险境中,九死一生。
可他不能救,更有甚者还推波助澜,因为他得到的命令是—保护蒋钦的安全。
沈幕自嘲,他有什么资格说爱。
“沈公子,墙头草确实不好当,人还是要选择立场的。”
沈幕冷笑道:“立场?我能选?有人给我选过吗?”
他越说眼眶越是猩红,沈幕很清楚他这一生不过是一枚稍微有用的棋子,任凭摆布,生死自付。可人就是这样,越是黑暗不见天日,越是珍惜身边的光亮。窈窈就是他的光亮,唯一的光亮。
沈幕曾想,若他和窈窈之间真要死一个的话,那他宁愿替窈窈去死。
如果能选,他就是搭上这条命也不愿意背叛窈窈。可遗憾的是,他的命生下来就定好的,他没得选。没有人问过他想要什么,他只能背负着祖辈的遗志,奉献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