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义呢!”最根本的问题不解决,说别的都是扯淡。就像现在每年上面都会为了传统戏曲召开各种大大小小的研讨会,说来说去,屁大的事都解决不了。“你说的没错,这个……太难了!”毛伟涛说着,看向了一旁的陈立君。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还是因为家里生活条件困难,才被送来学戏,父母要是希望她未来能多一条出路,今年也评上了国家二级演员,可是,又有什么用。每年大剧场演出的机会屈指可数。“张老师!”从一见面,毛伟涛对张恒的称呼就是“张老师”,张恒婉拒了几次,也只能由着她了。“年轻人脑子活,想法多,你觉得……要解决人的问题,该怎么办呢?”或许毛伟涛也不认为张恒能帮着解决这个问题。她这次来上海,主要是为了参加一个研讨会,和张恒见面,也是希望能说动张恒,请他去剧团帮着做做宣传工作。这段时间,张恒还真的考虑这个问题了。“毛老师,现在短视频平台的宣传效果非常好,越剧团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起来啊?”毛伟涛一愣,没明白张恒的意思。她平时很少像年轻人那样摆弄手机,看直播还是因为张恒的缘故。“你的意思是……借用斗音来宣传越剧?”毛伟涛心里本能的有些抗拒。在她看来,戏曲是非常严肃的,属于艺术的范畴,而短视频平台上那些搞笑段子,都是快餐娱乐,两者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性。“戏曲是艺术,怎么能……”“毛老师!”张恒打断了毛伟涛的话。“清高当不了饭吃,更填不饱肚子!”现如今的大环境之下,唱戏的都快穷得当行头了,难道还真的要抱着老祖宗的牌位饿死啊?戏曲想要传承发展,其实最为关键的一点就在于,先让唱戏的人有饭吃,能活得下去。像毛伟涛之前说的那个越剧团的临时工,即便再热爱,可为了生活,也只能去送外卖,开出租,还能有多少时间用在钻研戏曲上面?毛伟涛呆愣半晌,最终苦笑了一声。“你……说得对!唱戏的人都穷得活不下去了,还谈什么艺术。”接着又对身旁的陈立君说道。“立君,你平时就爱抱着手机,这方面你应该很熟吧,你觉得该怎么利用那个……平台,来宣传咱们的越剧呢?”啊?陈立君没料到毛伟涛会突然问她,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毛老师,我……我也不懂啊!我就知道,短视频播主想红,要么拍搞笑段子,要么就像六哥……张老师一样靠才华!”虽然没给出毛伟涛想要的办法,但是,陈立君的话,倒是也提醒了她。“张老师,你觉得我们排一些小戏,放到短视频的平台上,能不能吸引观众?”呃……这是把斗音当成CCTV-11了啊!不过是换一个平台,能有什么作用?显然,毛伟涛还是没明白张恒的意思。“毛老师,戏曲无法吸引现在的年轻人,不是平台的问题,也不是宣传渠道的问题,而是……戏曲也要与时俱进,主动做主一些改变,来迎合当下年轻人。”毛伟涛又犹豫了。之前两个人通电话的时候,张恒也曾提到过。现在的越剧,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出戏。牡丹亭、桃花扇、碧玉簪,再有就是失罗帕。说句不好听的,俩演员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半天,观众都听不懂唱的是什么,谁会喜欢?“这些年,我们也在排新戏,可是……”“毛老师,您说的新戏,说白了,全都是换汤不换药,改一下人物的名字,换一下唱词,这些还不够,既然要改,那就得大改,从头到尾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