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在观云楼上俯瞰那场厮杀,他就觉得古怪。
之后又听闻沈老头出身峨眉山彭道宗。
他心中惊疑更是达到了顶点。
如今亲眼所见后,他才终于确认无误。
“你小子,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掌柜的,什么情况?”
见他目露惊喜,还被蒙在鼓里的花玛拐,不禁一脸急切地问道。
“之前他不是不愿修行么?”
“这七星横练功,分明就不是寻常武功,而是道家真传。”
陈玉楼摇摇头。
只是离开十多天,再见时,昆仑竟然已经凝练出一缕灵气。
要知道,之前劝他修行玄道服气筑基功,他还一百个不愿意,觉得整日打坐闭关,吐纳呼吸,没什么意思。
如今所修的这门横练功。
却分明就是道家呼吸法和炼体横断功的完美融合。
彭道宗。
听名字的话,应当就是传说中那位岁八百的彭祖。
想来也只有那一位,才能做得到了。
至少修行这么久,陈玉楼完全想不到,如何才能在武道与修道之间寻到一个平衡,然而让两者彼此契合。
“道家真传?”
听到这几个字。
花玛拐一下愣住。
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毕竟那天头一次登门拜访时,他就在其中。
沈老头说的清清楚楚,彭道宗有内外之分,横练功只能算是俗世功夫。
和眼下掌柜的所言完全不同。
这到底谁说的是真?
“错不了。”
陈玉楼笑着点了点头。
本以为那枚流汞朱丹没了用武之地,如今看来,却是他想多了。
哪里无用。
分明就是恰到好处。
“这么算的话……岂不是只剩下我一個了?”
怔怔的听着,花玛拐忽然一拍额头,心头罕见的生出一股危机感。
鹧鸪哨、花灵、老洋人、红姑娘、袁洪,如今连不愿修行的昆仑也闯入了其中。
独独只有他一人。
花玛拐哪能不心生焦虑?
“你以为?”
陈玉楼挑了挑眉,“这几天收收心,庄子里杂事交给其他人打理,你先调好状态,尽早将那枚金丹服下,然后尝试修行筑基功。”
闻言,花玛拐重重点了点头。
随后更是一咬牙。
“不行,掌柜的,我现在就得回去。”
“周先生说了,练武修行如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
听到这话。
陈玉楼与昆仑不禁相视一笑。
这小子向来对武道都没什么兴致。
要不是之前数月,他们前往滇南倒斗,将他一人留在庄内,太过无聊才会接触到练武,以他的性格能躺着就绝不会去吃那份苦头。
更别说眼下如此火急火燎,急于修行的情形。
“去吧,最好能在李掌柜来之前,我还能替你看护一二。”
“好嘞。”
花玛拐再不迟疑。
起身告辞,迅速转身离去。
一直到他人消失在夜色中,陈玉楼也从围栏上一跃而起,冲昆仑招呼了声。
“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
身影也漫步消失在雾气中。
不多时。
后院再度归于寂静。
只有树梢上一缕金芒明暗不定。
梳理过一身翎羽,罗浮先是看了眼主人和昆仑消失的方向,直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