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现呢？我想你绝对不会出现的是不是。”
“怎么会，大伯那边一直在和这边较劲呢。我二姐的相亲对象绝对不可能一无是处，首先就要有个不错的身家。”探春一脸豁出去的架势，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不用掩饰了。
张羽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示意探春接着说，探春咳嗽几声，喝了几口水：“我心里觉得很对不住你，我的家庭和你的家庭差太远了。我不是太太亲生的，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叫妈妈，反而叫太太呢。其实何至于此，我也不会叫爸爸，只能叫老爷或者父亲。你能体会到一个女孩子，刚学会叫人的时候就有人在耳边不住的说叫，你妈妈不是你亲妈，你是别的女人生的。你的爸爸也不会正眼看你，只因为你是他在外面犯错的证据，你的存在叫他的妻子占据了上风。”
探春把埋在心里的话都倒出来了：“……我很小就学会察言观色，听我的保姆说，我还没学会走路呢，已经会看人脸色了。那个家里，和别的姐妹比起来我更能适应。别的女孩子不管家庭贫富，她们都能有自己的生活，可是我从小，每天要做什么，要说什么，甚至留发型，一块橡皮是什么颜色都被规定好了。我竭力做出来备受宠爱小公主的样子，但是那只是表面罢了。就像是演戏，在台上扮演女主角，集中了全部的灯光和观众焦点，其实散场之后，什么也不是。你知道吗？我家这辈四个女孩子，只有大姐是外面上学的，那些男孩子也都是外面上学的。成绩好的，送到重点公立学校，成绩差，也千方百计的送到好学校，最不济也是那双语国际学校，为了今后能出国镀金。可是我们三个女孩子呢，只能在自家办的学校里面学那些无聊的东西。我不想花费大把时光学习烤蛋糕，怎么摆餐桌，不想学那些阔太太点缀生活的东西，我要变强，我要成功——我要和男人一样开创一番事业！”
看着探春慷慨激昂，张羽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淡淡的说：“别太激动，你又要咳嗽了。看得出来，你的确很有事业心。这个不用划线强调了。我尊重你的理想，可是鄙视你的作为。你的理想就是拿我做垫脚石吗？”
探春一愣，她显然没这么想过。张羽冷冷的开口：“你还真是自私自利，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天下最可怜的人，别人都要因为你悲惨的遭遇让着你，甘心情愿的做你的垫脚石呢？那都是你的事情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只要我想起来，你算计我——”张羽很痛苦的看着探春：“我是那样爱你，甚至想放弃自己的工作和理想和你回老家。但是你显然不需要我的陪伴。在你眼里，我和我家都是垫脚石，和你对自己的二姐一样。”
探春神色如常，没有一点惭愧和歉疚：“你这样说太不公平了，我也想和你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但是我不想从一个笼子进入到另一个笼子。在你家里的，我要谨小慎微，一边要维持我娘家的体面，一边还要做小伏低。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压力多大。或者在你们那里，做媳妇太难了。需要生男孩，还要多多益善，就像是母鸡下蛋那样，最好年头生一个男孩，年尾接着生一个，连着生上几年，还要里里外外的一把抓，有丰厚的嫁妆，还会讨公婆喜欢。我累了，要求太高，我现实不了。你根本不知道你那个大嫂还有你家的亲戚，他们一直在背后议论我，嫌弃我的嫁妆少！我有什么办法？太太会拿出来真金白银给自己情敌的女儿？要是有了孩子，我能做什么？一辈子带孩子，做饭，烧香拜神，然后看着老公出轨吗？”探春激动起来，仿佛被压迫多年奴隶，在清算压榨自己的奴隶主。
张羽不敢置信的眨眨眼：“你不是被害狂妄想症，就是只会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家乡是什么地方，那边风俗习惯你早就知道。还有，我没有那样，更没逼你做什么你不愿意的事情。我好几次和你说可以回到北市生活。你怎么说的呢？你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