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她救了他,他也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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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徐琬琬回到自己院中,刘妈妈与素莹已将晚膳备好。
刘妈妈看着步履匆匆、神色掩饰着慌乱的少女,关切问道:“姑娘怎这般慌慌张张的,似有恶狼在后边追一般。”
可不就像是被头饿狼盯上了。徐琬琬轻轻摇了摇头,只寻了个借口:“在庄中逛了一大圈,走得有些饿了,想着大师傅的手艺,我便忙不迭跑回来了。”
素莹从屋中小跑出来,小脸上带着兴奋:“姑娘快落座用膳吧!大师傅今日可是做了群仙羹,鹅鸭排蒸,紫苏鱼,还有间道糖荔枝。都是姑娘爱吃的!”
徐琬琬失笑:“也是素莹爱吃的。”
她将谢斐抛之脑后,如今已见他安然,今生她不会与他扯上关系。
晚膳后,徐琬琬坐在小榻上,随手从一旁的小案上抽出了一册话本,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边。
她双目直直落在随手翻开的一页,心中一遍遍地回忆着脑海中关于周珉的所有记忆。
周珉虽与徐琬琬年岁相仿,少时因得徐义崇青眼,虽出身贫寒却时常出入太守府。可徐琬琬却极少与他碰面,故而与他也不甚相熟,倒是她的兄长徐明初曾在周珉少时指点过他读书。
徐琬琬不由攥紧了捏着书册的手,心中一阵气闷,她兄长待周珉绝无二话,可周珉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竟然使人打瞎兄长双目。
她的兄长年纪轻轻便已是从四品大理寺少卿,掌刑狱之事,施展一腔抱负,本该有明朗前程,却被周珉害得只能赋闲在家,郁结于心……
徐琬琬重重将书册拍在了桌案上,她徐家这些年来当真是养了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书册砸落发出砰地一声,惊吓到一旁铺床的刘妈妈。
“姑娘这是怎么了?”
徐琬琬回过神,不禁有些懊恼,她无意间瞥见书册中大骂“无耻”之言便道:“无事,只是被这话本故事中的人气到了。”
刘妈妈上前看着徐琬琬此刻手中拿着的那册,面上露出了一丝了然。
“姑娘原来是在看这一册呀!这也无怪姑娘如此生气了。”她道,“这话本里那才子可是个叫人气得牙痒痒的无耻之徒。”
因着她少不更事,素莹又还是个孩子,故而刘妈妈多是一副持重沉稳的模样,如今这般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禁叫徐琬琬有些惊诧。
她有些好奇:“嬷嬷也看过这故事?”
刘妈妈后知后觉有几分不好意思。
“前些日子见姑娘放在桌案上,我便随手翻了翻,谁知这故事讲得当真引人入胜,不知不觉间倒叫我读完了。”
刘妈妈识文断字不在话下,读册话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徐琬琬听着她的话,倒是对她口中的话本起了几分兴致。
她凑上前轻轻晃了晃刘妈妈的衣袖:“妈妈与我说一说,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刘妈妈有些奇怪:“姑娘不是刚在看吗?”
“妈妈便再给我说一说嘛!”她也不解释,只是撒着娇。
刘妈妈也没有深究,徐琬琬是她心中最重要之人,只要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素来都是徐琬琬说什么便是什么。
“姑娘坐好再听。”她无奈轻笑扶着徐琬琬,温柔的声音徐徐道着话本中的故事,“是一个才子佳人、喜结良缘的故事,只可惜才子举止谦谦却是表面君子,佳人婉约娇美却心念他人……”
徐琬琬乖乖坐在小榻上听着,只是她越听便越觉得似曾相识,这像极了前世周珉与她之间的事。
“后来,那才子陷害泰山一家。佳人为保娘家人性命,以命相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