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临清调头向西,去兰州;在下要直下大沽,坐海船去广西,自此天南地北,山高路远,大家各自珍重。”
李治彬泪流满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袁咸安流着泪说道:“两位兄长,各自保重。待我们重逢于京城,好生痛饮一回。”
周秉洲慨然说道:“好!待我们重逢时,定要喝那不掺水的酒。”
李治彬狠狠地点了点头:“是啊,不掺水的酒,真是好喝!”
三人上了马车和不同的船,此时天高云疏,鸿雁北飞;人声鼎沸,茕影孑立。
站在蜈蚣船尾上的周秉洲,扶着船舷大声喊道:“我等时逢此千年之大变局,大明风起云涌,破旧立新!我们顺势而为,坚持不懈,总有艳阳高照的一天!”
旁边一艘船上,被西苑突然寻到差池勒令致仕的原礼部尚书高仪,坐在船舱里,听在耳里,长叹了一口气,惆怅失落,神情复杂。
周秉洲三人互相作长揖,不一会,车走船离,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