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片通红,看到她来了,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萧星颜慌了,“爷爷不是醒了吗?人呢?”
一直背对着她傅尚文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悲痛的神情:“醒来说了几句话,颅内出血更尚重了,在里面抢救。”
听到傅尚文的解释,萧星颜小腿一软,直接朝后栽去。
此时恰巧傅云恒走来,一把稳稳将她接住,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爷爷到底怎么了,不是已经醒了吗?”
傅尚文叹口气,又解释了一遍。
傅云恒听后,瞳孔猛缩,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不……”
跟在场的所有人比起来,他才是最伤心、最悲痛的那个人。
他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他们对他来说是最亲的人。
电话里告诉他醒了,现在又突然告诉他病情恶化在抢救。
原本看到希望的心再次坠入了冰洞里,寒风凛凛,使得他整个人都变成了麻木的。
不,他不相信!
“云恒,爷爷肯定会没事的。”白静安慰儿子。
话音落,手术室的灯灭了,紧接着门开了,身穿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
一时间,整个走廊里哭声肆起,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对老爷子不舍和哀思。
只有傅云恒,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双眸子像是浸了血,通红却没有泪。
“不,我不相信!”伴随着一声嘶吼,他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手术室,任凭谁都拦不住。
待他再出来,整个人双目无神,失魂落魄,走路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云恒……”邹静拽他,怕他一个人出去出点什么事。
“滚!”一声暴怒,他甩开了母亲的手臂,一步一步,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之后有人看到他又去了夜店,彻夜买醉。
老爷子走了,大家都很难过,可也不能紧紧停留在难过的阶段止步不前。
傅尚文夫妇俩强忍对老父亲的思念,开始张罗起了葬礼。
萧星颜作为傅家的孙媳妇,也想尽一份力,接下来的几天一直跟着他们一起忙活。
而一直不见人影的傅云恒,终于在葬礼这天出现了。
他跪在老爷子的墓碑前,前来悼唁的亲戚朋友都走光了,他还一直跪着不起。
傅尚文夫妇俩几次上前去劝,他都一动不动。
最后一次把他给惹急了,怒气冲冲的吼出一句:“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我?”
两口子僵在原地,犹如被雷击了一般。
的确,他们对父母、对儿子都有太多太多的亏欠。
就在傅尚文夫妇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傅云恒突然站了起来,粗鲁的拽着萧星颜就走。
“走,离婚去!”
听闻儿子要和儿媳妇离婚,傅尚文夫妇立马追了上去。
“云恒,你要干什么?”
“让开!”傅云恒满目通红,似乎一直在隐忍着。
“儿子,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离婚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白静一脸柔弱,急得不行。
“呵,好端端?”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此时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亏你们说的出来!”
邹静自知儿子恨她,抿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尚文则铁青着一张脸,拿出了父亲的威尚:“不管怎么说,绝对不可以离婚!”
怒火中烧,他恨得咬牙切齿:“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