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街道的制衡,武学义在厂里说一不二,他当然乐见其成,干劲十足。
听他们姐弟俩聊天,似乎已经忘了刚刚那一幕,廖芸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不过她还不好意思扭头跟徐淑芳说话,只能气鼓鼓的瞪徐建军。
这家伙也不知道提前跟自己打招呼,就那么看着自己出丑,真是丢死人了,回头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肖书记岂不是很没面子,工作都不好开展了?”
“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到最后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他这个主要责任人,却没有拿出应有的担当,直接把责任甩给我们厂里,让老武跑到小日子去跟人家渠道商解释情况,他把事情办成那样,还有几个人服他,愿意听他指挥,估计很快就待不下去了。”
徐淑芳知道弟弟跟日方贸易公司有关联,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徐建军不说,她也不会多问。
“政府官员,最忌讳朝令夕改,如果一上台就急于否定前任留下来的规则,忙着建立自己的权威,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希望经过这次打击,这位年轻的肖主任,别一蹶不振。”
“你这典型的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死不死的关咱什么事儿,没有他捣乱,日子也能过的舒坦点,廖芸,怎么不吭声了,我听军子说你们前段时间还拍了好多结婚照,洗出来了没?有空带姐看看。”
“因为用的彩色胶片,我们照的还多,人家没有那么多的相纸,临时找关系从厂家订,就耽误了些时间,不过也快了,就这两天能弄好,到时候我喊大姐一起看。”
“现在结婚也开始讲究了,哪像我们那时候,就一张黑白结婚照,房间里贴个大喜字,就算完事了。”
提起这个,徐淑芳回忆起自己失败的婚姻,感慨良多,也没了话。
廖芸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不安的碰了碰徐建军扶在挡杆上的手,示意他有所作为。
说起别的,徐建军还可以活跃一下气氛,但大姐的婚姻,他也无从置喙。
好在汽车行驶的飞快,很快就到地方了。
走进他们院子,离的老远就听到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俗话说的好,真姑母,假舅母,半真半假是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