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高含泪咬了咬金子,欢天喜地道别。其实一个人守店,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读书人最怕的就是当兵的,俗话说得好,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还是自己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只希望掌柜的带着这位走得越远越好。治好了再回来。
“要不我过几天再走,传授你几招保命的招式?”聂芜衣看他含泪的样子,于心不忍。
“算了吧,掌柜的,我天生就不是学功夫的料。”
药高叹了叹气,当初答应了掌柜的学功夫,结果连扎马步第一关都没过,而且还晕倒了,吃了大半个月的药才好。
“那你乖乖等我回来。”聂芜衣笑眯眯地说,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月黑风高夜,整装待发时。聂芜衣蒙了面,穿上了夜行衣。刚出房门,冷不丁看见一个黑影在前方等着,定睛一看,原来是萧玦。聂芜衣定了定心神,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准备搀着他手受伤的右手。
萧玦察觉到她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想起来战乱时逃避饥荒的难民,就是这样互相搀扶着。心下一暖,也就配合着随她去了。
聂芜衣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敲门。药高正在挑灯夜读,听见了响动。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却发现外面整齐地站着一行人,身穿夜行衣,却并未遮面,身上也并未携带任何兵器,不然这样的装束真的会让人以为是盗窃团伙了。
“你们找谁?”
药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请问掌柜的在吗?”
为首的黑衣少年十分有礼貌地问道。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药高一手扶着门,抬起眼看着他。
守卫心中一惊,看着眼前玩世不恭地店主,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仔细地说道:
“画像中的人,你若见过,有线索的话,悬赏。”
药高就着昏暗的灯光简单撇了几眼,应付地回到:
“好的,军爷。”
守卫抱拳后客气了几句,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药高独自纳闷,兀自说道:
“最近官府怎么这么多事。咦,真奇怪,这画像上我看倒是是十分像院内治病的那位呢。那可真是怪了,一波是要灭口,一波是要救人。你说萧公子他们到底是得罪了谁?”
药高摇了摇头,有些困惑。又接着说:
“先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静观其变,先把店铺关门再说。”
药高摇摇晃晃地回到卧房,可惜以前穷困潦倒,盘缠不够;现在手里有钱了,反而整天担心性命不保。
邛城府内,灯火通明。萧钰一改往日的风流底色,一身暗红色的戎装,恭敬地在府门外等候着。府兵们分立两侧,戒备森严。
没一会,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人孤身下马,年过半百,一身铠甲,孔武有力。他双目炯炯有神,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半跪着:
“见过太子。”
萧钰早就先行一步抱住了他的膝盖,才笑着说道:
“聂老将军不必多礼,还请往里就坐。”
萧钰拉着聂戎的手并未放开,一双宽厚的手掌上尽是老茧,心下有些许感慨,此番机会正好,一定要拉拢他才是。
待到议事堂,聂戎双手抱拳,还是恭敬地行了礼。自己这一路马不停地的从仙人峰赶过来,来去十来天的路程,几天几夜快马加鞭,没合眼,一是为国事;二是为了自家小女一事。惊闻,小女在清水崖遭遇不测,不知所踪,也不知是真是假。
“太子,冲锋陷阵,老臣在所不惜。不知七王爷现在何处?可否一同前来,我们商讨下行军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