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拂晓结婚的时候是做着梦的,像很多向往爱情的小女孩一样,误以为自己有一双慧眼,能挑中一个不平凡的男人。却没想过现实社会的基本盘,优秀的男人能占几成。
更别说优秀这个词,本身在男女身上就那么双标。
男人从小连尿得远都有人夸,长大后不抽烟不喝酒就是顶好的男宝了,可是从没有谁用不抽烟不喝酒去夸赞一个女人。男人向来以征服女人为做女人却因为多谈过几个男朋友为耻。在这样赢狂的男女氛围
中,盲目地去爱一个男人,绝大多数时候,和赴死无异。
孩子和婚姻不出所料地捆绑了任拂晓,没有学历和事业支撑更是摧毁了她的底气,杨博闻终究像这世上千千万万亿亿个平庸无能的男人一样,一事无成,且辜负了她的爱。按照廖筠的说法,如果人生有质检关卡,像杨博闻这样的货色,早就应该被贴上废品标签,立即销毁了。
离婚的事杨博闻不配合,拖拖拉拉两三年,去年才在廖筠的插手之下终于正式离成。为了让任拂晓尽早独立,廖筠让她去公司当销售文员,最底层的职位,负责销售手下的所有杂事。钱少事多,没人照应,廖筠更不可能给她走后门。
她脱离社会太久,起初什么都做不好,经常因为出错,一边加班到深夜一边抹泪,看着女儿的照片,无数次想辞职回家大哭一场。
直到第一笔订单协助完成的那天,她转正了。
廖筠请她吃了顿饭,送了她一份礼物,一块价值两万多块的商务手表——和她即将得到的提成金额一样。
那时廖筠告诉她:“你的工资已经比杨博间多了,虽然不稳定,但这足以说明你的能力,你能创造的价值,并不逊色于他。而你之前却用你最宝贵的时间,放弃了学业,去给他生儿育女洗衣做饭,甚至还想做一辈子。我没说女人不能做这些,可你明白那不是时候,对象也搞错了。男人根本不是不懂你的作用,他只是怕你也懂。你们俩读的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你们俩都是会喘气的健全人。他怕你知道你也很优秀,你也很能干,他怕你知道你没有他只会过得更好。想
想,任拂晓,你那几年蒙在所谓的爱情里面,冤不冤?"
任拂晓自嘲地笑了,眼里不住地落下泪来。
廖筠将手表戴到她的手上:“凌云并不会因为你苦心维持婚姻而感激,只会因为自己的母亲勇敢强大而骄傲。以后用你自己赚的钱,去过你喜欢的生活吧。”尔后匆匆一年,任拂晓在职场摸爬滚打,飞快地成长,如今终于拿下了属于自己的大订单。
倒是杨博闻离开她之后,混得更差了,不光被公司裁员,找新工作也不顺,隔三差五就要来骚扰她一次,嫉妒怀恨的嘴脸藏不住。廖筠赶到时,杨博闻已经被警方带走,任拂晓正领着任凌云在快餐店买冰激凌。莫寻就在旁边守着,看到廖筠露面,招了招手。任凌云顶着哭红的眼睛,明显受了惊吓,刚舔了一口冰激凌,表姨就走到了跟前。
一高一矮对视,任凌云很乖地抿了抿嘴巴:“姨姨好。”廖筠语气冷冰冰的:“你好。”然后问大人:“抓走了?”
任拂晓点点头,不太想提那个人:“辅导班老师被问话了,估计会被开除。”
“应该的。那辅导班我看也别去了,早说让你请家教,一对一更有利于凌云的提升,你现在又不差那点钱。”任拂晓只是点点头,摸摸任凌云的脑袋:“今晚跟姨姨去玩吧?姨姨给咱们准备了好吃的。”任凌云害怕地摇头道: "我要跟妈妈。"
“行了,”廖筠懒得维持场面的客套话,“玩什么玩,吃什么饭,有那心情么?没事你们俩赶紧回家,莫寻这两天先跟着你们。阿杨,你去警局看看情况。”说完她扭头看向慕邵凡这个闲人,想了想:“你跟我去辅导班吧。”
警察已经来走过流程了,廖筠去也只是再问-遍经过,然后调了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