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公仪忱往甘州赶。
离岭南最近的州府是洛川,一日路程即可抵达,甘州并不相近,往北策马至多三日,选甘州是想错开赵同的追杀,事实证明他们的决定没错,这 路策马 路避开官道,在山林穿行,不仅连赵同的人都没碰上,连金羽营的人也没看到。
徐瑛不担心他们的身手,想着大概是散的开了,毕竟岭南山林众多。
快入夜时过了个城镇,徐瑛和公仪忱身上这身衣服引人注目,于是花了身上仅利的银钱置办了两身衣衫,寻了间小客栈准备歇上一宿再出发,又亲自替公仪忱抓了药熬着。城镇上人不多,客栈只有几位客人,吃酒间谈及岭南府起乱一事,徐瑛竖着耳朵听的认真。
听说岭南府主事遭人行刺受了重伤,眼下正满岭南城抓人呢!咱们这里离的虽不甚近,该不会也要……”那人声音低了些,后面几句生怕给别人听见。“洛川听说已经有乱的兆头,更何况咱们这里。”身边一人点着桌面肯定道。
那人眉头一皱,声音骤然慌乱,"洛川又是为何?"
“你是不知道,昨夜那么声势浩大说抓刺客,多少人不满,正在岭南府门前骂主事呢,言语间说及他不守信一事,再往下,可就不知道喽!”
了了几句,徐瑛大抵猜测出来些东西,姜知的所言,赵同私下受贿,收益莺栗在岭南五州买实,他们到的那些日子,必定停止了交易,如今废了这么大的力气,不仅没抓到他们,还放人跑了,这事传回邺京派的可不就不止是三千兵来治。
断人财路,肯定要闹,加上那些犯了莺粟瘾的人,多半岭南府已经一团乱麻。
徐瑛听了这些,竟有些安心,临睡前端着熬好的药给公仪忱送去,心细如她,还遣小二买了包蜜饯。
等先生喝了药拆了蜜饯递上他手上,缓缓分析道,“先生,洛川乱,多半足触及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赵同必定管不及甘州,如今您的身体还不算大好,我找大夫在药里填了安神的药,等您明日修养好了,咱们再出发,哎…先生您怎么不吃?"
徐瑛放回碗顿住,见公仪忱手心里托着颗蜜饯迟迟没动,疑心是蜜饯的问题,正要拿回去,公仪忱却错开手,眼里释出几分笑意,“无妨。”徐瑛愣着点点头,慢腾腾的收拾完了灭了灯,睡在了外间。
第二日徐瑛起得早,下楼喂了马,回去后先生就已经醒了,等用完饭就往甘州去。
甘州临近昌都,是个宜居之地,文人风情与昌都相差无几,徐瑛和公仪忱又跑了一日马到甘州时觉得与印象中相差甚大。地方仍旧是好地方,城门口滞留不少难民,城墙底下设了路障和大批护卫,徐瑛二人远远就下了马。
徐瑛和公仪忱在城外树后看着城门方向,想起两日来碰到些零散的流民,“岭南府乱,洛川跟着遭殃,没想到甘州也.……”
公仪忱摇摇头,不大认同,“岭南和洛川的消息只怕前两日就已经传入甘州,甘州防卫军是当年魏统领亲自批的人,只怕早早做了防备,不叫流民进城引起动乱。”金羽营麾下不少将领受魏朔提拔之后,分派各州成为防卫军的首将,如同南调为首的余飞一样。
徐瑛自小就在金羽营长大,挑眉扬声道,“那可巧了,金羽营里还没有我不认识的人。”
徐瑛几乎是昂着头带先生进城门,有人阻拦,徐瑛直说是金羽营的人,守卫狐疑的看了两眼,见二人气度不凡,还是带人进了城见那位防卫军首将。
“您稍等,我这就替您向曹首将通报声。”
徐瑛怔住,被人领到城太守府等待时,实在没想起来这位曹首将是谁。
“不是说金羽营无人不识,怎么开始犯难了?”公仪忧打趣打趣,还是细细分析给她听,“甘州防卫军首将曹向轩,原先出身风陵台护卫,因陛下乘兴夜游时,看破湖中长桥危险,不顾上级打骂也要
扰了陛下兴致,第二日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