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黑板上的倒计时又少了十四天。
每次老师讲完课,徐斯年总会多问吴澜一句:“有什么不懂的吗?”
她有不懂的,他就再给她讲一遍。
徐斯年虽然没有明说,吴澜又怎么会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毕竟她也是那么想的。
吴劲汝依然每天来给吴澜送饭,但是因为到了高三,所以吴澜倒不再是个例,其他同学偶尔也会有父母送饭菜过来。
吴劲汝有时跟其他家长随意聊两句天,没有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看着吴润低头吃着饭,又转头看看徐斯年那空空的座位,都庵到深深的忧伤。连带着对徐斯年这人也有了意见,回家眼孙芝今吐槽他没
有担当。
孙芝今失笑:“这份没有担当里,也有你女儿的一份,你没接触过人家,怎么就说他没有担当呢?”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吴劲汝还无理取闹起来:“他就是没有担当。”
那盆栀子花没有开出花来。
徐斯年就把它当草养,所以对它开不开花倒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只是那天他随手从吴荣海办公室拿了本书,看到了栀子花的花语。吴澜埋头写着试卷,徐斯年叫了她一声,她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知道栀子花的花语吗?”
“不知道。”
“那你送我栀子花?”
“它看起来好养啊,又绿,不像他们养的那些仙人掌,也不扎人。”吴澜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多好。”
徐斯年知道顺着她的话话题就不知道要偏到哪里去了,"那我告诉你它的花语。"
吴澜托着下巴看着他,花语这个玩意儿,她小学的时候看那百科全书的时候就被她列为最不感兴趣的部分,没想到徐斯年对这倒是在意:“你说。”
徐斯年把那句话记得严严实实的,都不用回头再看一遍:"永恒的爱与约定。"
吴澜抿唇一笑,抬眼看了眼四周,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转回来跟徐斯年说:“你过来一点。”徐斯年挪了挪凳子,坐得离她近了一点。
她倾身,嘴唇碰到他的脸颊,只是一瞬间,她又坐直了身子。
徐斯年又脸红了,吴澜笑意吟吟,把那句栀子花的花语重复了一遍:“永恒的爱与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