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发抖:“人生在世,不如意者+之八九,谁敢说自己没兴起过一了百了的
念头呢?都正常!不过既然说到这里,你应该知道自己能活到现在不是免费的吧?"
前面听着挺正常的一个引言,得出的结论却让所有人都一脸懵逼。
只见叶九容扳着指头道:“先不说这次的手术费,单说你这些年看病吃药透析,就得花出去将近七位数了。俗话说得好,雁过留声,人死留名。既然死都不怕,你是不是该想法子把这些债先清 清?”
既然提到债,自然就有债主。望向天台门口那个宛如谪仙的男子,张楚楚咬着牙道:“这是魏司南欠我的,他欠我家一条命,我凭什么还?”
这个逻辑,乍一听确实没什么毛病。
“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是不能原谅!”叶九容玩味地笑了笑,打了个响指:“不过既然这么恨他,那更不该花他的钱了,否则恨起来也不够理直气壮啊!”“我……”这下轮到张楚楚张口结舌了,只是一味拽着阿包的袖子。
真是小孩子,叶九容嗤笑了一声:“怎么?我说错了么?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但 码归 码,要么就打死不原谅,要么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忘了好好往前看。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那就只能说一声无耻了,你说是吧?”
说这番话时,叶九容一直保持笑靥如花,一个脏字不带却把张楚楚挤兑得头都抬不起来。
这属于个人恩怨,黄大夫待劝又不好劝,只得给阿包使眼色。阿包就更为难了,小师妹他是怕了,叶大小姐他也惹不起啊!只得眼带哀求地看向魏司南,大佬你给劝劝?魏司南的心情有点复杂,这些年来张楚楚一直对他抱有敌意,他也就听之任之,从来没想过辩驳什么。
但就算如铁石般的心肠,仍会被不经意的柔软所打动。就如此此刻,他可以独自承受,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当有人站出来维护他时,那种陌生的感觉如潮水一样汹涌袭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空间。他看着那个女子,明摆着以大欺小,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洋洋:“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回去了!”
好吧!叶九容抬头瞥了他一眼,决定鸣金收兵。其实按她的风格,今天把这丫头说哭了也就是一碟小菜。可这说到底也是魏司南的事,得看他的面子。
"好,那走吧!"
她这一声走,可让阿包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回阿弥陀佛:“对对……今天大年夜,你们早些回去。楚楚这边有我,尽管放心!”黄大夫也跟着频频点头,有个情绪不稳定的患者也就罢了。这位姐姐的情绪比患者还容易爆发,要是再多待会还不定惹出什么什么事来呢!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还有点送瘟神的意思。叶九容心里有几分不爽,言语上就表露出几分来:“那就麻烦二位了!不过纵有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她要是 意孤行,你们也别硬拦着。一百万都花了,我也不在乎多花几万块殡葬费。”
言罢,还特意冲张楚楚笑了笑,直笑得那丫头毛骨悚然,满脸惊恐。真是幼稚,却也有说不出的可爱….
冬天太阳落得早,车才开到半路天际已经被晚霞染得一片金红,魏司南忽然开口道:“没什么想问的吗?”叶九容一边开车,一边随意答道:“有啊,多得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好了。不如我整理个问卷,你回头填一填!”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啊!”叶九容撇了撇嘴:“今天张楚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不仅有耳朵,有眼睛,还有判断力。你过去曾在哪里,做过些什么,那都是你的隐私。假如你不想,我不
会追根究底。"
车窗开了一半,她的尾音流散在风中,听起来不那么正经。魏司南却从中品出了一点认真的意味:“不好奇?”
怎么可能不好奇,但好奇心也得分个时间场合,否